叶诚山神色一凛。
桑慈挣扎着从谢稹玉怀里起来。
谢稹玉意识到她的意图,揽着她坐起来。
桑慈紧闭着双眼,却是面朝着叶诚山的方向道:“掌门师伯,有人试图夺舍我,但失败,如今潜逃了,请掌门师伯务必相信。”
前世在黑暗里她疯狂解释着却没能说出口的话她一定要认认真真对掌门师伯说一次。
叶诚山看着此时桑慈脸色惨白,双眼流血泪的样子惊疑不定,尤其那声音也虚弱得和猫儿叫一样。
“我知道了,稹玉,速送你师妹去医馆。”说完这话,他看着已经转过身的谢稹玉,皱眉,“稹玉,你的脸色为何也如此苍白泛着金纸色?你现在可好?”
“回师尊,无碍。”
谢稹玉已经抱着桑慈起身了,垂眸低声应了一声,随手取过一旁的薄毯子将她裹住往外走。
本想召唤小行剑,却见山聿已经急急等候在身边。
山聿:主人呜呜呜呜呜呜主人快上来!我今天让谢稹玉踩呜呜呜呜!快上来!
桑慈对叶诚山说完那句话后,心头一松,人便彻底昏昏沉沉倒在谢稹玉怀里失去了意识。
谢稹玉踏上山聿,低头又看了一眼怀中人。
她已经昏睡了过去,但两只小手却依旧紧紧抓着他衣襟,不安又将他当做唯一的依靠。
谢稹玉的心被揪着,又软又酸。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谢稹玉搂紧了怀里人,快速朝着流鸣山医馆方向去。
山聿快如流星,瞬间就从雪松居前消失。
“师弟!”
也听到动静赶来的江少凌等人只看到一道山聿的碎金火流光在夜色下掠过。
江少凌落地,他今日晚上喝了不少酒,脸色酡红,但当看到雪松居的一片狼藉时,温和的脸上也是沉肃一片,“师尊,这里发生了何事?”
他忙询问在此处用灵力探查的叶诚山。
叶诚山收手,眉头也紧锁着,他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一丝一缕的魔气。
但是这里的狼藉不假,小慈和稹玉的样子也不是假的。
“你师弟说,流鸣山闯入魔物,和凡城燕京那只一样。”
江少凌一惊,顿时眉头紧锁起来。
跟随他一起赶过来的楚慎几人更是眉头紧锁,心情沉了下来。
沈无妄站在人群后面,环视了这里的狼藉,眯了眯眼,脸上忽明忽暗。
“那师弟和师妹现在如何?”江少凌立刻又担忧地追问。
“有伤,现下去了医馆。”
叶诚山说完这一句,也不和这一群小辈们再多说什么,即刻踏风离开这里,准备召集闻人泸方莲华诸人商讨此事,并将消息传给几大宗门。
江少凌眉头紧锁着,再看一眼这雪松居的满地狼藉,火急火燎就要去医馆,转身对其余友人摆手:“大家先回住处吧,我去看看我师弟师妹。”
“一起去。”柳雪音声音清冷却关切。
江少凌想了想,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站在楚慎身后的沈无妄,温声对李扶南道:“扶南你与阿慎回宴席帮忙照看一下我师妹的那几个小友,他们喝得不少,刚才也想跟来被我拦住了,不知此时如何了,且师弟还有不少凡人友人,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李扶南心思细腻,几乎是江少凌目光看过来,她对上那双温和的眼睛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楚慎和沈无妄道:“大师兄,师弟,那我们去宴席那儿吧。”
楚慎一门心思还想去问问谢稹玉到底怎么回事,但触及到师妹的目光,才顿了顿,点头。
沈无妄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地跟在楚慎和李扶南身后,重新往宴席回。
江少凌这才和柳雪音、陆元英一同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