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竹暗自下定某种决心:“以后我晚上,安安白天,这样安安能多休息一会,不过别说是我。”
典医生点点头:“明白。”
傅泽铭再次睁开,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突然很讨厌黑色。
这些天他一直昏昏沉沉,偶尔能清醒那么一刻,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耻辱。
那个卑微乞怜,为了一口“快乐水”,把自己的人格乃至尊严全部抛弃了,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安安,你说我还能好吗?”
这是第一次他的问题,没得到回答。
“安安,你睡了吗?”
傅泽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很快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他们从小就学过绑架该如何自救。
他常年混迹酒吧,深谙各种迷药和春药,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栽了个大跟头。
傅泽铭慢慢坐起来,睡了十多天,头晕得厉害,双手摸索着往前,什么都没有摸到。
安安怕他弄伤自己,把玻璃杯全部换成塑料了,没放在床头柜上。
傅泽铭想下地,突然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他,心尖微动,安安的手怎么感觉变大了一点。
他感觉有危险靠近,双手抱住头,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嘿嘿,那个我乖乖睡觉,你别打我了,好不好?”
安安还是没说话,傅泽铭觉得今天的安安奇奇怪怪。
叶星竹光听都觉得心酸。
“其实不是我不想睡,实在热得睡不着,能不能把空调的温度在调低一点。”
傅泽铭感觉嗓子干,浑身像火一样。
叶星竹的视力很好,往后撇了一眼,已经是最低温度了。
十六度非常冷了,自己刚披着毛毯睡,现在都感觉鼻子有点堵。
不过还是走过去,象征性按了几下,把冷风调到最大档。
“感觉没什么用。”
傅泽铭干笑两声,只是现在的笑声没有以前的纯粹。
“想喝水。”
傅泽铭刚说完,水就递到嘴边了。
傅泽铭张嘴喝了几口,水是温热的,心里不禁觉得奇怪,安安照顾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他要是晚上闹着要干什么,安安绝对一手刀,把他劈晕,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你是谁?”傅泽铭声音发冷,周身森冷的气息,宛如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魔。
叶星竹去接水杯的时候,被傅泽铭捏住了手臂,尽管很疼,但始终没出声。
傅泽铭见对方不肯开口,也没有恶意,就放手了。
算了,这人是谁不重要了,反正他不想活了。
白天被陆尧安看得很死,找不到机会,晚上机会多,但他一醒,就对上陆尧安充满危险的桃花眼。
叶星竹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整面墙体开始震动,刚开始以为是地震了,听到第二声的时候,才觉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