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们没少找心理医生过来替她做疏导。
可阿愿不是闭口不言,就是大发雷霆。
这件事已经成了她的逆鳞,无论是谁提出来,都免不了遭殃。
祝贤不想沈和莫名其妙的遭骂,她没这个义务。
可既然来都来了,沈和也不好现在就打退堂鼓。
只能含糊其辞道:“没关系,我先进去看看,至于其他的,我们视情况而定。”
祝母忙不迭点头,临开门前,又神情殷切地看着她,“拜托了。”
沈和嗯了一声。
推开门,黑暗一片。
唯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映出祝愿那张死寂苍白的脸庞。
沈和踏进去的瞬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想象,祝愿那样一个明媚骄纵的大小姐,会把自己关在这样黯淡无光的地方。
“出去。”
涩如砂纸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好好。”
祝夫人一听这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愿愿,妈不进去,妈不进去。”
她关上门的同时,最后递给沈和一个求助般的眼神。
沈和没做声。
听着门锁咔嗒一声落下,将手里的药箱放在了地毯上。
刚往前走了半步,就听祝愿冷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出去?”
沈和停了脚步,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让我出去?”
熟悉的声音。
祝愿形如枯井的眸子机械地动了动,借着小台灯,从上到下将眼前人打量一遍,“是你?”
“我妈让你来的,还是我哥让你来的?”
她认出了沈和,别过头,死灰一般,“你想来看我笑话,对吗?”
“你觉得这是笑话?”
“不是吗?”
祝愿苦笑出声,“现在谁不把我当成笑话?等你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我就是整个渝平的笑话。”
她自暴自弃地摊着手,“沈和,你赢了,你可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