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抓紧子寒的手:“以前是我做得不好,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以后我每天都缠着你,直到你烦为止好不好?”
子寒笑了起来,笑容直暖到我心深处,他感慨地把我搂进怀里:“我不会嫌你烦,娶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这辈子就要你了。不管你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悄声问:“那你觉得失落的时候,为什么不认真跟我谈谈呢?”
子寒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或者你觉得你做的才是正确的,我跟你谈也没用啊!”子寒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再说,我也不想像个小男人一样,乞求你的关心,我也有我的骄傲嘛!”
我玩味地看着他:“如果我也这么想,今天晚上没有跟你说这些,你岂不是闷在心里一辈子?”
子寒失笑道:“那也只是一个阶段,我心里自有分寸。”
和子寒这样一番开诚布公的夜谈,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那是一种心的距离,窗外月已西沉,花园里只有几盏小灯亮着。子寒抱着我在床上相拥而坐,一起回忆以前恋爱的日子,那种感觉似眼前、似天际,如此遥远又仿佛就在昨天,似乎一夜之间我和他又回到了蜜月时期,这是我们有孩子以后的第一次,一种发自内心地甜蜜,我似乎越来越愿意和他痴缠。我知道,子寒的心依然在我身上,我没有失去过他,换一个角度想,也许她的出现未必全是坏事,至少她让我意识到我和子寒之间潜在的问题,反而让我们的夫妻感情更胜从前。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阳光普照,子寒正含笑凝视着我,见我醒来在我额上印下一吻,我圈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昨晚那么迟才睡,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你真好!”我毫不吝啬地回亲他一下。
“只是这样吗?”子寒戏谑地看着我。
我故意装不懂:“那还要怎样?”
子寒扶正我的头,嗔怪地看着我:“昨天你也说了,疏忽了我两年,你不觉得应该好好补偿我吗?”
我矫情地说:“你又不是女人,还要补偿?”
子寒突然凑近我,摩挲着我的颈:“我突然感觉像回到了蜜月,今天我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我羞涩地一笑,攀住他的脖子……当我们携手下楼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子寒的父母都坐在客厅里,宸宸正表演给他们看,两位老人笑得合不拢嘴。
“子寒,你在家啊?宸宸实在太好玩了,刚才还摇摇摆摆学跳舞呢!”
子寒抱起宸宸,笑着说:“难怪今天都没来吵我们,今天宸宸就交给你们了,等下我陪雨姗去逛街。”
子寒的母亲高兴地说:“去吧!”没人跟她抢宸宸,我不在家,宸宸就光黏她了,她也乐得和孙子亲近。
“那辛苦妈咪了!”
坐在车里,我甜蜜地靠到子寒肩上,子寒伸手一揽,长叹一声:“这种感觉真好!”
我摇下车窗,任风吹乱长发,舒服地闭上眼睛。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阳光明媚却不刺眼,真是个适合外出的日子,路上的行人不多,不像以前在上海时交通那么拥挤,路上的行人一个个打扮得都极其入时,我想我现在的眼光既中且西吧,我会欣赏东方的柔美,也会欣赏西方干练的健美。
子寒对我向来慷慨,又难得陪我逛街,只要我看得上眼的,他都立刻一一刷卡,正逛着,手机响了,我一看,立刻微笑着接起:“昕含!”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老公最近对我很冷淡,雨姗,你出来陪我好不好?”
我看了看身边的子寒,立刻说:“好,我们在老地方见吧!”
挂上电话,我对子寒说:“子寒,刚刚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她的婚姻有点问题,想和我说说话,我看她哭得很伤心,你送我过去好不好?顺便我也想让你见见我平时交往的人!”
子寒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子:“我们难得有空出来玩,你还要去陪别人?”
我抱歉地看着他:“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不在的时候,她经常约我喝茶聊天的,我不能你一陪我,我就把她撇得干干净净嘛!你也不希望我是这种人,对吧?”
“是!你永远都有理!”
待我和子寒赶到的时候,昕含已经坐在位置上等我了,我微笑着挽住子寒:“昕含,这就是我老公!子寒,这是昕含!”
子寒愣住了,李昕含脸上同样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神情慌乱,我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子寒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冷峻的表情。
我推推子寒:“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子寒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没什么!”
李昕含的表情从惊讶到恢复镇定,我不着痕迹地看着这一切,子寒借口宸宸会找我们,没有多待就急急带我回了比弗利。
路上,子寒问我:“雨姗,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小心观察着子寒,看来子寒心里的震惊绝不亚于我当初知道答案时,以子寒的谨慎不会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先来跟我说。
“上次妈咪带我去参加一个聚会,我们带着宸宸一起去的,昕含说觉得我和你之间就像一个传奇,她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之后经常约我喝茶聊天,慢慢地就熟悉起来了!”我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
子寒笑得很勉强,有些心疼地抱住我:“雨姗,我知道天天让你待在比弗利是有些闷的,你也需要朋友,需要有人陪你说说话,可是豪门虽然光芒万丈,朋友却注定屈指可数,我很希望有人能真心地陪伴你,做你的知己好友,可是对于接近你的人,你也不能全然交付信任。”
我迷茫地看着子寒:“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