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钧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蓬头垢面,甚是恶心,
“是,不这样,你如何能在朝臣面前失去威严,朕又如何能顺利接手你手下的八万兵马呢!还有从一开始朕就没有心仪过你,不过是你身后有镇南将军府,谁知道你武艺超群,还能镇守边界。但是你这娼妇,口口声声说着此生唯我不嫁,却和威远侯那厮早就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还妄想做大历皇后,痴心妄想。”
楚宥钧大手一挥,掀开衣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会被这高贵优雅的气质所迷惑,当时的自己不就是被他谦谦公子的表象所迷惑吗?
白湘湘缓缓的走到白子衿身前,像望乞丐一般俯视,低声道,“姐姐不知道吧,那威远侯心悦姐姐数十载呢,果然是天生媚骨啊姐姐,让那样的男人都能心系于你,妹妹可是羡慕的很啊。
不过要不是查出威远侯喜欢你,我又如何能这般顺利的把你拉下高位,把蒙家一百二十多口人送上黄泉呢。姐姐知道吗?你那外祖父在临死前还在求皇上不要为难你,呵呵,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你远去,我可真是高兴啊!”
白子衿望着眼前炫耀般的两人,心口陡然一热,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染了白湘湘的护甲,染了白湘湘的衣袍。在绯红宫装上,似开一朵朵的红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的美。
白湘湘看着裙子上的血迹,脸色阴沉扭曲,惊呼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本宫打死,竟然敢往本宫身上吐血。”
此时的白子衿心脏欲裂,感觉有只手掐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是她遇人不淑,是她痴心错付,是她相信姐妹情深,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蒙家怎么会遭此大难,如果不是自己一心替楚宥钧夺嫡谋位,大历朝又怎么会有这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君王,她愧对蒙家,愧对忠心于大历的十八万将士。
丫鬟婆子听到白湘湘的命令,都涌进来,对着白子衿拳打脚踢,白子衿任由踢打,嘴角的血不停的流出。
白子衿一脸漠然,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湘湘,嘴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我白子衿发誓,若有来世,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白湘湘毛骨悚然,这冷宫本来就阴森寒凉,白子衿的笑让她害怕,转身对贴身丫鬟香草命令,
“把她眼睛挖出来,还有心,本宫倒要看看一个无眼无心的贱人如何找本宫报仇。”
春草得命令,转身拿着匕首朝白子衿走来,白子衿还是死死的盯着白湘湘,带着那一丝凄凌的诡笑,
面对即将入眼的匕首,没有丝毫恐惧,直到匕首刺入眼睛,鲜血流到脸颊,带着温热,白子衿感受不到疼痛,现在的她希望自己早点死去,好去给外祖父请罪。
香草的刀已经举起,下一刻,刺进胸膛,血迅速打湿衣服,染了香草一手血迹。
这时冷宫的门被太监推开,小太监慌忙跑进,大口喘气,“皇上…不…不好了,威远侯带…着大军逼宫了,说…说不放了…白子衿,就…就踏平这…皇城。”
听小太监说完,楚宥钧大步走出冷宫。
白子衿胸口还插着匕首,呼吸减弱,她只觉得一身轻松,没有疼痛,就连心脏也没感觉到疼,手缓缓的放松。嘴角的诡笑消失,气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