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都等一下!我有办法了!”白辰大喊,“玄钰,你把我放下来,我去……”
霍玄钰眸色一沉,毅然决然道:“不放。”
白辰能有什么法子,无非就是当人面再用一次法术,再受一次反噬。
自从踏入这片禁地,霍玄钰愈发觉得心中躁动难耐,想法也变得偏激。
比如现在,他宁可和小狐狸朝不保夕地逃亡,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做自损身体的事来。
说好了要永远相伴,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道,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尘满面5
枯死的藤条掉落,碎裂声微不可闻。
苗李李卯着一股劲拿着小刀往前,瘦弱的身躯在枯藤林中闯出一条路,将那两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小李小兄弟,你这样一言不发的让我们很惶恐啊。”余百志按着黑脸的赵石头,在后面好声好气地请求道,“你有事你告诉我们,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起码告诉我们急着赶路的缘由吧……”
苗李李:“等到地方了你们就知道了。”
“你这人怎么……”
“赵兄赵兄,冷静哈。”
余百志额头冒汗,在这两人之间周旋半天,也只不过是把一触即发的火气消了一点点。
他十岁之前都在邺城的巷子里流浪,是惯会察言观色的。
自雾气退却后,偌大的乱石坡只余他们三个,苗李李大叫一声不好,便带着他们两人一起来到了这片枯藤缠绕的树林。
不解释,不说明,对发生的事闭口不言,反而一脸烦躁,闷声开路。
这位赵兄在后门快憋屈死了,他们完全是按照苗李李的话做的,结果一觉醒来,没了三个人。
换谁谁不觉得诡异?
问话问半天都得不到回应,似乎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赵兄赵兄,你看,这路上好多石碑。”
苗李李是他们之中唯一熟知路途的人,余百志知道此时万万不可起冲突,只能说些有的没的转移一下赵石头的注意力。
“爱女……苗氏……这是墓碑?”
“是前人留下的,别乱摸。”惜字如金的苗李李终于肯回头看他们一眼。
个墓碑光洁没有棱角,半截在土中,散落在路的两侧。
刻横很深,足见当时用了多大的力,但是字迹却抖得不能看,大概因为刻碑之人与这墓的主人有很深的牵扯。
单看着这些刻废的墓碑就能体会到雕刻之人有多么地悲痛欲绝。
一次次地拾起石碑雕刻,又因为心痛而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无法继续下去。
“喂,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将军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不去找人让我们和你在这树林里乱转。”
赵石头心火更甚,原本几人就没说过几句话,他对苗李李的信任源于对霍将军的信任。
现在将军下落不明,这小子什么都不说,他心里焦急万分,却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