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铁笼子的暗室,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邬琅就这么进去了,没有一点异议。他安安静静坐在暗室中央的椅子上,烛火在他的长发上蒙了一层高光。侧脸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又在暧昧的烛光里温和朦胧起来。
司徒靖屏退了众人,站在不远处看他,不说话,也不乱动,仿佛只要一眨眼,那屋内的人就会消失。
邬琅冷哼了一身:“王爷,夜深露重,您还是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看也是一样的,我又不会跑。”
司徒靖说:“你真的是他?”
邬琅说:“不,我不是他。”
司徒靖却说:“你是他,孤一开始就应该认出你来的。”
邬琅反而想笑:“燕琅死了,接受这个事实有这么困难吗?”
司徒靖说:“曾经孤花了很多年来接受,但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邬琅偏过头去:“我不想和你争论,你要关我,可以,但别指望我会做什么表示。你就算关我一辈子,我也是邬琅。”
司徒靖说:“燕琅还是邬琅,都已经无所谓了,你是你,何必拘泥于姓名和身份。”
邬琅说:“随你的便。”
司徒靖问他:“这么多年,你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邬琅说:“如果和生活在临淄王府的时候相比,那自然是开心的。”
司徒靖说:“你很喜欢他?”
邬琅很快意识到司徒靖在说谁,他笑了笑:“我很爱他。”
“为什么?”
“你不会懂的,傻子才会问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上另外一个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喜欢柳惊鸿?”
司徒靖沉默下来,这场对话最终不欢而散。
邬琅冷笑,司徒靖当真以为自己是情圣?整个临淄王府的男宠们用血泪告诉过邬琅,不要和这样一个男人谈真心,永远不要。
所幸,虽然两人关系很僵硬,但司徒靖对他的待遇还是没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