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
李嘉薪一愣,随即回道:“他叫安夏。”
李嘉薪办事想来稳妥周全,虽然司景衍只说让他调查一下为什么最近总是能见到安夏,李嘉薪还是把安夏的个人简历也顺道查了一下,安夏的名字自然也在他的调查内容中,只是司景衍会主动去问一个人的名字,还是让李嘉薪感到有些意外——他似乎低估了司景衍对这位安夏小少爷的兴趣。
司景衍跟李嘉薪聊了没多久,跟司景衍约好的商家代表便带着合同到了,双方开始进行洽谈。
从那商家代表抵达到签订合同,也就花费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等那位商家代表带着合同离开后,司景衍再将目光转向那面单透玻璃墙,却发现原本坐着安夏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影。
“他人呢?”司景衍扭头问李嘉薪。
“刚才跟着一个从包厢出去的男人跑了……”
“嗯?”
“那人穿着白色的t恤,背影看起来跟你有点像。”
“……”
安夏难得一次没有工作室的提前通知下偶遇目标人物司景衍,但最终却以跟错人而以失败告终。安夏在黑着一张脸告诉他没有一张照片有司景衍的刘组长办公室出来,迎面遇上正拿着手机一边讲话一边往办公室走的张虞。
见张虞正在通话中,安夏不好开口打招呼,便对她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却不想张虞停下了跟电话那头人的交谈,举着手机,笑着跟安夏打了声招呼,道:“看你的表情,又被刘组长训了吧?”
安夏点了点头,“今天在外面偶然见着司景衍了,但是没拍到人。”
“没事没事……”张虞拍了拍安夏的肩膀以示安慰,“工作重要的过程中的乐趣,失败没关系,下次努力就好。刘组长只是年纪大了爱唠叨,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好……”安夏看了一眼张虞还举着的手机,通话显然并没有被挂断,“我先回去了,您继续打电话吧。”
张虞目送安夏走远后,才将手机听筒重新搁到耳边,对电话那端的人笑道:“听到你小师弟的声音了,现在安心了吧?华德。”
“他……似乎挨训了?”手机那端传来低低的男声,带着一丝沉闷,那声音的主人显然并没有像张虞说的就此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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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为工作没做好被说了几句而已……怎么?这样就心疼了?”张虞笑着调侃道,“你这小师弟还真是你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难怪三年前你对跟我订婚的事拒绝得那么果断。”
电话那端是安夏的师兄,华德·亨特,出生于e国,虽然他本人在音乐界发展,但他的家族却是做海上运输这种跟艺术一点不搭界的业务。张家海上运输的路线最远到e国,跟亨特家族是生意上是合作关系。张家想要在海路上进一步的扩展航路,跟亨特家族只是合作关系是换不来两家航路互通的,所以张家便提出跟亨特家族联姻,而联姻的两人正是张虞和华德,然而没想到华德态度坚定地拒绝了这场家族安排的婚姻,于是两家的联姻最终没能实现。
张虞当时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虽然对华德没到非君不嫁的地步,但还是有些好感的,不然张家不会指定了华德提出联姻,毕竟张虞是张家唯一的千金,就算扩大生意很重要,可把唯一的女儿强行拿来当交易筹码却是不可能的。可是华德拒绝了张家的联姻,这让张虞在家被娇宠出来的脆弱自尊心碎了一地,当即跑去质问华德。
那时,张虞是抱着极不友好的态度去找的华德,之后一来二去,两人却莫名地成了好友。张虞不知道和华德做恋人会怎样,但她知道自己跟华德更适合做朋友。再进一步的感情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之间,而且也不可能出现——因为华德·亨特,那是认准一个就死不撒手的傻子,而她张大小姐对心里放了别人的男人也生不出别样的感情。
华德在10岁那年,成为世界著名音乐家约翰·伯恩斯的第一个入门学生。他12岁那年,约翰·伯恩斯42岁的时候,在华国收了一个不对外公开的学生,约翰·伯恩斯的第二个学生,也就是安夏,华德的小师弟。在华德在18岁那年,他开始对安夏生出异样的情愫,至今他已然28岁,他就那么暗恋了自己的小师弟整整十年的光阴,直到两个月前,华德终于跟他的小师弟告白了……结果不尽人意——他的告白把他的小师弟给吓跑了。
没错,安夏就是被他师兄的告白吓得跑到s市的。被一个男人告白了才跑来s市这样的原因,安夏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而且这也不是一件适合四处宣扬的事情。
这件事安夏不会到处说,华德更是不会见谁都说,张虞会知道,是因为张虞是华德在那段漫长的暗恋中,为数不多的可以倾诉的朋友之一。
当张虞知道华德告白之后,先是表达了震惊,随后对他表白了还让人给跑了表示鄙视。不过对于华德拜托她,假如在s市遇见安夏就帮忙照顾一下,她还是爽快地应承了下来。而接下去的事情就是那么巧,华德跟她打过招呼后过了一个月,安夏就自个儿跑来她的公司应聘了。于是张虞就顺势录用了他,这样正好可以帮华德看着人。因此刘组长再怎么吹胡子瞪眼,就是赶不走安夏这个业务能力不合格的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