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捉弄你,我真的不知道。”傅葭临看着她认真道。
陆怀卿听得出傅葭临的语气不像骗她,她偏了偏头:“真的?”
见傅葭临应了,她心里也就相信了。
真奇怪,她现在好像越来越相信傅葭临了。
傅葭临替她瞧了瞧,像是松了口气般道:“只是扭着了,回去修养两日就好了。”
陆怀卿听完后,原本想扶着傅葭临走,却看到他突然蹲下:“我背你?”
如果是别的人,可能会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但陆怀卿不讲这些。
更何况,陆怀卿她也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人。
她大大方方接过他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帮忙拿着。
陆怀卿左手拿着桂花枝,右手是傅葭临的糖葫芦——这串糖葫芦上沾了些许桂花花瓣,瞧着是不能吃了,但不知道为何傅葭临就是不肯扔。
“麻烦鬼傅葭临。”陆怀卿小声嘟哝了一句。
一串糖葫芦而已,脏了不能吃都不愿意扔还要一路拿着。
“什么?”傅葭临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陆怀卿急忙扯开话,“你真的不知道男子不能拜月吗?”
“嗯。”
陆怀卿试探问:“那你知道节气歌吗?”
“不知道。”傅葭临道。
他居然真的不知道!
陆怀卿越来越好奇,前世傅葭临是怎么变成后来那样的了。
傅葭临听到陆怀卿突然安静下来,还以为她是不高兴。
他垂了垂眸,却真的解释不了什么。
中秋、上元……这些在寻常人眼里,小孩子都知道的节日,他确实从没想过去了解。
幼时,师父只会告诉他,“兵器”是不需要和人一样过那些节气的。
他计算日子的方法也从不是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在那些只能与人你死我活的日子里,他学会了用杀了多少人、割下了多少败者的耳朵、完成了多少任务计算时间的流逝。
譬如,傅葭临
王婉宁推开窗,向窗外看去。
今夜是中秋,胜业坊里大部分人家都出去玩了,她站在高处,一个人悠悠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
皎洁月色温柔了女人的眉眼,而她的眸中映着远处的人间繁华。
这是一种本不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