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陆怀卿为了这些事忧心。
这人不该掺和这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她应该、也必须活在明光下。
陆怀卿偏头:“真的?”
“嗯。”傅葭临应道。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陆怀卿却不知道为何相信了。
“好吧……唔,我困了,我继续回去睡了。”陆怀卿打了个哈欠。
傅葭临:“好。”
“等等——”
陆怀卿走了还没两步,就听到傅葭临有些急切又有些忐忑的声音。
傅葭临将一个木盒塞到她的手里,不自在道:“给你的……礼物!”
他说完就跑走了,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什么啊——”陆怀卿奇怪道。
感觉傅葭临这送东西的,比那个偷东西的黑衣人都更像贼。
陆怀卿晃了晃手里的木盒,仔细观察了盒子的外观:“还挺用心的。”
这盒子看起来就很耐摔,跟她从前在话本里看到,说是用来装毒药的木盒很像。
但它又被擦得锃亮,不大像是装毒药该有的状态,能看出送礼之人颇为在意。
陆怀卿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盒子。
“哇——”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栀子花,不对,应该说是一支做成栀子花样式的簪子。
陆怀卿发现簪子压着一张纸,她将那张纸抽出来展开。
“不败的花。”
陆怀卿认出来这是傅葭临的字迹。
他还真是厉害,这才一两月,他的字就很好看了。
只是这字既不是刚开始学字时的潦草,也不是前世的霸道张扬。
这个字端正,还有些眼熟——陆怀卿觉得好像和她自己的字迹有些相像。
“还真送我礼物啊……”陆怀卿摩挲着簪子喃喃。
这下她就得还礼了。
不过……真别说,傅葭临还挺会送礼的。
子时已过,崔遐的院内仍旧欢声笑语不断,不时还有琴瑟笙鼓声透过窗缝溢了出去。
“继续舞,本公子看你们这舞真是越来越不错了。”崔遐坐在上首,笑睨着眼前这些府妓。
等今夜待派去的人得了手,他就能抓住陆怀卿的把柄了。
至于安给江蓠师姐的那个罪名……江蓠师姐的顶头上司和同僚里多的是他们崔家的人,还怕这事能不成功吗?
崔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发现歌舞已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