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告诉他不忠的人,都要全部除掉。
可是陆怀卿告诉他,杀人不好。
在短暂的挣扎后,傅葭临的心偏向了陆怀卿。
然后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原本看起来浑浑噩噩的男人,拿起小案上的匕首就往傅葭临的后颈捅了过来。
“啊——”
傅葭临一剑斩断了男人的臂膀,随后用男人手中的匕首割下了男人的头颅。
鲜血飞溅到傅葭临的脸上,他用袖子擦了擦,目光扫过已经被吓傻了的胡姬。
但他没有杀掉眼前的女人,只是提剑离去。
在他从平康坊出来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手下问:“殿下,可还好?”
傅葭临擦干净脸上的血,轻声问:“那个女人是他相好?”
“哪里……就是他胡诌的,他啊平日里最喜欢流连烟花地,不知道折磨死了多少女人。”
“对了,那个女人和这乐坊需要处理吗?”手下问。
白衣卫做事素来从不留情,都是斩草除根,不留一丝线索和知情人。
“不必。”傅葭临道,“给那个女人赎身,帮她找份别的工作做吧。”
手下心中惊讶,但还是应道:“是。”
这次从漠北回来后,主子好像真的变了好多。
傅葭临目光晦涩,过了许久,他才道:“把他的尸体处理了,喂狗也好,扔进护城河也好,做干净点。”
手下应道。
心里又觉得主子好像也没变,还是从前那般狠绝。
傅葭临在平康坊外望着里面的繁华。
陆怀卿让他试着与人相处,去信任旁人。
但他早该清楚的,他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相信。
恶人的身边只有恶人和丑恶,而不是陆怀卿那样。
她的身边都是爱她的人和无尽的美好。
他根本就活不成陆怀卿那样。
傅葭临提剑离去,宵禁的长安几乎无人走动,他也很快没入黑夜。
也不会有人知道今夜发生了些什么。
进宫去见崔皇后那日,谢识微如她说的那样,来陪着陆怀卿。
只是陆怀卿没想到谢知寒也会跟着跑前跑后。
清贵文雅的少年一会儿训导陆怀卿的侍女进了宫不要乱走动,一会儿又仔细打量陆怀卿和谢识微两人的衣裳。
“别人都是管家婆,我们家倒是出了你这个管家公。”谢识微抬袖捂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