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墨宝裱起来,比如他会永远握紧手中的剑。
陆怀卿看傅葭临迟迟没有回答,她又“鼓励”他:“你只要好好练,有个三年五载,肯定会很好看的!”
就像前世傅葭临那手力透纸背、纵横张扬的字。
傅葭临缓缓向陆怀卿看过来,她的身影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里。
他道:“好,多谢公主鼓励。”
陆怀卿送他的书里说了。
旁人勉之,亦要言谢。
那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觉,又在他心里肆意蔓延。
这些日子,因着陆怀卿把傅葭临那些字挂起来的事,整个荒原的人都知道小公主有个很是在意的奴隶。
荒原的人都议论纷纷,认为这个奴隶会成为小公主的夫君。
何怀之在给阿依木送安神汤时,也提及了如今漠北的种种传言。
阿依木将手中的汤药饮尽,平素害羞内敛的人不屑一笑:“他也配。”
这话一出,饶是何怀之也不敢再多嘴。
阿依木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将手中的帕子叠好:“一个小商人、小奴隶,做公主的夫侍都是抬举了……还想做正室?”
何怀之连连点头。
让个大燕人做公主的正室,先不说别人,阿依木就第一个不同意。
她的生父利欲熏心,曾利用职位之便往来大燕与漠北间贩卖胡姬,就连她也不放过。
当时小公主得知消息,跑死了两匹马追上了那些人牙子,才救下了阿依木和其他胡姬。
对阿依木而言,公主就是人生中最明亮的光。
傅葭临算个什么东西?哪里能配得上大漠最耀眼的小公主。
“这些时日,你最好和衣而眠。何医官最爱饮酒,你让他最近不要饮酒。”阿依木提点何怀之。
公主把她引荐给盟主大人后,她虽只是处理一些部落琐事,但却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
虽然仲夏已过,漠北该往新的草场转移了,但却没有按往年的路线,而是向南绕道而去。
这件事还一反常态不由也真的部落负责,而是被交给了盟主的心腹铁木。
阿依木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怕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何怀之听明白了阿依木话中委婉,“好!你且放心。”
他不聪明,但最会听聪明人的话。
“这七月流火,书上都说……”
“喂,你别走啊!别走!”
阿依木不愿听何怀之念叨,转身就进了营帐。
她却在即将进帐时,掀开帘子,向他遥遥看来。
就在何怀之以为她是想他再闲聊会儿时,却听到阿依木道:“好好照顾公主。”
“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