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委屈什么?”“本来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现在可好,惊喜没了。”他挑眉,手握着玫瑰花枝从脖子轻轻划到胸口,衬衫的扣子崩开,露出了白皙的胸脯:“要不……我送你个别的惊喜?”撑着墙的某离胳膊一滑,差点把自己摔在地上,他本来还在对着裴书眉目传情,没想到对方接收的太过,弯弯绕绕出来成了这么个结果。他赶紧上前,哆哆嗦嗦地帮裴书把衣服扣好:“快别闹了,扣好扣好!”“你怎么样了?”裴书突然正色道。叶离步笑着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拿着刀准备切蛋糕:“你这么问总让我觉得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才治了两天,又不是仙丹,哪有那么容易好?”“也是。”裴书抓着他的手:“许个愿吧。”叶离步嗤笑:“你刚才不是还嫌弃我吗?”“不傻逼一次,永远都不知道原来傻子也可以当的很开心。”裴书能屈能伸,从来不考虑脸是什么东西。他还将一旁的蜡烛插在蛋糕上:“要做就要做全套,做一半算什么?”叶离步只好跟着他一起插蜡烛,别的都是往生日蛋糕上插蜡烛,他们这也不是生日,想来想去没想好插几根,双双陷入沉思。“离哥,我想说件事。”裴书开口道。叶离步还在和蜡烛斗争,他头都没偏,随意地问:“什么事?”“我来之前和我爸妈出了个柜。”叶离步这条撑着桌子的左胳膊不争气地闪了一下,身体一下失去支撑,要不是他机智,整个脑袋都得扎进蛋糕里。裴书笑了好久。“你慢点,知道你惊讶,但你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叶离步把自己一直在颤抖的左手提到裴书旁边:“这叫激动,懂吗?”“懂,都激动出帕金森了,能不懂吗?”叶离步坐在沙发上,犹犹豫豫地问裴书:“那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来打断我的腿……或者打断你的腿?”裴书本来想就着现在的气氛,笑着骂叶离步两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硬生生被他截住。他一转身,将叶离步扑倒在沙发上:“离哥,他们不会打断我的腿,有我在,也没人敢打断你的腿。”叶离步被裴书这么一扑,下意识觉得裴书又来勾引他来了,正严阵以待,打算凭借自己坚定不移的定力抗过去。谁能料到裴书临场变了招式,以柔克刚无坚不摧,硬生生将他建立好的防线彻底击溃。他眼神一动,视线落在裴书脸上,心里只有裴书,且越看越喜欢。什么时候把裴书压到自己身下的他不记得了,要不是何韶微的一通电话,他可能今天就能把事办了。他先接了电话,又去洗了个澡,最后才绷着脸吭哧吭哧地收拾地上的蜡烛。叶离步把蜡烛一根根吹灭,又一个个扯下挂在房顶的氢气球,连背影都透着不情不愿,结合他刚才的境遇来看,这不情不愿里还带着数不清的不甘心。裴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着叶离步不甘的背影,心情颇为愉悦,挺大个蛋糕被他吃掉了四分之一,结果还是忘了许个愿望,也没想好到底是插几根蜡烛。“吃爽了吗?”叶离步洗了手,走过来问他。裴书用食指在蛋糕上一勾,勾起了一坨奶油,转身就往叶离步脸上糊,却一个不留神,手送错了地方,手指擦着叶离步的嘴角去了。叶离步只是象征性地躲了一下,随后偏头,用嘴接着食指,他舔走奶油,还在裴书的指腹上点了一圈。裴书:“……又不能做什么,还要有事没事玩玩火,你怎么这么能呢?”他收回指头,用拇指在食指那被舔过的地方捏了捏。叶离步全然不在意,他沉浸自己的世界里乐不可支:“碰到了就算我的,不能做的事以后再说,但现在能做的一件都不能少。”“行,出息了。”裴书起来,把行李箱打开:“我今晚睡哪?”“当然是我房间了。”叶离步做贼心虚地站在裴书面前,挡住客房:“其他的房间都被占了,不和我睡,你就只能睡沙发了。”他话音一拐,接着说:“但我俩这关系,我也不能让你睡沙发,你还是来睡床吧。”裴书一笑:“我又没说不睡,你激动什么?”他把杂七杂八的东西翻出来,才提着行李箱走向叶离步的房间:“这是你房间吧?我把东西放下。”叶离步无话可说,只能跟着他进去,帮他整理衣服。完结完的猝不及防晚上十点半,何韶微才回来。显然是知道他们两个有话早说,给他们留足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