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甚:“没套你话,蹲你这儿我能套到什么话,我就是直接问你的?那个秦轻,到底谁啊?”向旬也问他:“你那么关心秦轻干什么?”汪甚:“老苏看上的,年纪这么小,我就是好奇。”向旬道破:“年纪小你最多惊叹他苏老板是个畜生,能有什么可好奇的?”显然不只是好奇这么简单。汪甚心知向旬不好忽悠,只能把秦轻对汪阳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问:“哪儿来的小孩儿,懂这么多?”向旬哈哈哈,反过来忽悠他:“你不知道?这是我徒弟啊,懂得多还不是因为我教得好。”汪甚当真了,诚心诚意地夸道:“你这徒弟找的可真不错。”向旬:“那是!”又道:“你弟是不是得罪秦轻了?”不是汪甚想偏袒自家臭弟弟,实在是“得罪”这个字眼……得罪?向旬哼哼:“你啊,赶紧把你弟弄走吧。”向旬一番好意劝告,汪甚是不太能理解的。汪阳却很快能理解了——他前脚刚回酒店,后脚就接到一个语音通话。关意允上来就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汪狗!你敢欺负秦轻?老子的人你他妈都敢动?好久没扇你了你又开始嘴痒了是吧?”汪阳差点扔了手机。关意允继续骂:“你个狗逼,等老子出完道空了有时间,回来就他妈干你!”汪阳:“……”不是,秦轻怎么还认识关意允?靠山是不是也太多了?!关意允:“不吭声干什么?说话!”汪阳吓得直接掐了电话,当年被关意允追着打的阴影挥之不去。光想想就觉得脸疼。也是真心实意地有些害怕关意允。毕竟别人要么不敢打他,要么碍于长辈的身份不便多管他。关意允不一样,这位苏之贺的亲表弟是真的敢锤死他。当晚,汪阳老老实实被汪甚安排的人押走了。走前不服气,还有些恨恨的,说汪甚忽悠他,根本没想过让他进娱乐圈做演员。汪甚被他这态度气的磨牙,心道老子欠你这祖宗的?进个屁的娱乐圈!照着臭弟弟的屁股就是一脚:“滚滚滚!滚回去上学!”转头在酒店包间请了一桌饭,特意给秦轻赔礼。苏之贺原本要替秦轻拒绝,想想汪阳走了,当哥的赔礼,理所当然,便转告给了秦轻。秦轻心里明白,他能有这么大面子,汪总能给他这个面子,全因为苏之贺。没有苏之贺,汪少爷做的再不对,汪甚也不会请这顿饭。本来这些世故人情,秦轻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但他今天“装”委屈“装”上了瘾,心里明白,嘴里还要说出来:“汪总不是给我赔礼,是看在你的面子,其实是给你赔礼。”苏之贺挨着秦轻,抬手搭肩,温声道:“一样。给我赔礼,不就是给你赔礼吗。”秦轻垂着眼,心道:在装白莲方面,他可真天赋异禀。既然都天赋异禀了,自然不会只有这么多。等进了包厢,落座吃饭,苏之贺当着汪甚的面,很自然地夹了块鱼给秦轻,秦轻低声道:“有刺。”“有刺吗?”苏之贺把鱼夹了回去,又当面汪甚的面,用筷子把刺剔出来了,再夹回给秦轻,“好了,刺都弄掉了,吃吧。”秦轻安静地拿起筷子。苏之贺还扭头在秦轻那边,看着秦轻把那筷子鱼肉给吃了,问:“好吃吗?”秦轻点头:“嗯。”汪甚头皮都炸了,怀疑自己被塞了狗粮。又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多余,也拿筷子,给苏之贺夹菜:“这肉不错,这家酒店的特色。”秦轻的目光跟着落了过来,看了看盘子里的那块肉。却见苏之贺动筷子,把肉还给了汪甚:“不了。”汪甚:“?”苏之贺义正言辞:“我家里管得严。”真面目家里管得严这五个字有多重的分量,只看后面汪甚亲自起身给秦轻倒了多少次果汁便可见一斑。汪总也由衷地在心里感慨,苏老板可真畜生啊,十八岁都可以。最后举杯,自罚酒,郑重地替汪阳给秦轻赔礼道歉,说辞也给足了秦轻面子:“我有三不对。”“没有在片场管好汪阳。”“养了个这么烂的弟弟。”“出的问题,都是我的失责。”汪甚自罚三杯,白的。罚完最后一杯,汪甚便想,这架势是不是太足了,秦轻太年轻,要架不住这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结果他想错了。汪甚自罚三杯白酒,秦轻拿了苏之贺的酒杯,也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