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多开车到家,刚好停完车收到管逍的微信:你陈哥问你去寺庙求财求得怎么样。
梁多懒得打字,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去。
“我陈哥怎么不自己问我?”
“他手指头被门夹了,在那儿狂躁呢,刚好提起你,就让我问问。”
梁多心说:这两口子还真有生活情趣,玩儿什么啊能把手指头给夹了?
“谢谢陈哥狂躁的时候还想着小弟我,但是……”梁多本来都打算放过管逍了,偏偏这人自己送上门来,那不辱骂他一番就真的有点儿不太合适,“管逍,你故意的吧?”
“我干什么了?”
“你知道那个寺庙是求什么的吗?”
管逍翘着二郎腿端详着陈白尘那包扎得跟一小馒头似的“巨指”,觉得甚至可以去拍《美国恐怖故事:畸形秀2》了。
手指头被门夹了这事儿,当事人自己压根不在意,可管逍心疼得不行,他觉得要不自己也去拜一拜吧,不求别的,就求个平安,让陈白尘这手快点儿好起来。
“求什么?”管逍说,“难道不是求什么都行?”
在这方面,博学多识的管总也有知识盲区。
“求姻缘。”梁多说得咬牙切齿,“管逍,绝交吧,我们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管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靠在陈白尘身上笑得差点儿摔地上去,要不是洁癖嫌地上脏,他真的能笑到打滚。
“无心之失,真的是无心之失。”管逍说,“改天登门道歉。”
“不用了,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梁多抱怨了一通,但最后挂电话前还是关心了一下他陈哥:“陈哥的手怎么回事儿?去医院了吗?要不明天过来我看看?”
“去过了,最近就养着吧。”
“行,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找我,为了陈哥,我可以24小时待命。”
管逍一听,不乐意了:“离老陈远点!”
醋味儿这大。
梁多都懒得吐槽他。
挂了电话,梁多准备上楼回家躺尸去,结果一扭头,看到副驾驶那里有个什么东西,他弯腰捡起来,发现竟然是蒋韩的学生证。
这几个学生今天出来玩,随身带着学生证倒是不少地方可以打折。
不过学生证不是重点,重点是学生证里面还夹了一张电影票,今晚的,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了。
梁多就算现在准备给他送去都来不及赶不上。
他握着手机,下意识想给蒋韩打电话告诉对方学生证在自己这儿,但是突然想起,现在自己手边压根儿没对方的手机号码——病历上倒是有,但病历在诊所。
他把蒋韩的学生证放进口袋,下车回家了。
到了家的梁多换衣服、洗漱,然后躺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的《回家的诱惑》啃苹果,他一手拿着苹果,啃得咔嚓咔嚓汁水横流,一手拿着蒋韩的学生证端详着。
蒋韩人长得不错,证件照拍得也好看,要知道这年头能把证件照拍得像本人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