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医,尧尧怎么样了?”开口的是秦尧的亲大哥秦泰,三个皇子中最沉稳大气,就在半月前刚刚立为太子。高太医收了针,见秦尧脸色恢复平静,道,“四皇郎已无大碍,臣在开几副补气血的药,吃上两天便好。”等高太医走下去,沚澜便重新坐到床前,拿着手里的帕子擦去秦尧额上的冷汗,“尧尧,别在吓父后了,等你父皇从行宫回来,会为你做主的。”秦尧虚声道,“我好饿啊。”昏迷的这几天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吃过饭,如果再晕,那纯属饿的…“快去端点儿吃食来。”沚澜听后,立即向小侍喊到,“尧尧,肯定饿坏了。”亲手扶起秦尧,将两个靠枕摆到他身后,摸着着他的小手,掉下几个泪珠子,“都瘦了。”擦去脸上的泪,转头道,“传令下去,尧尧什么时候痊愈,什么时候给那坏痞子饭。”“是。”一道蓝色身影快速走了出去。“男后,饭菜。”沚澜的贴身小侍绿莘端着吃食走到床边,架起一张小桌案将吃食放在上面后,退在男后身旁。“尧尧快吃吧,这些都是你最爱的。”沚澜心疼道。秦尧望了一圈,不管了看就看吧,肚子最重要,拿起象牙筷毫不客气的开餐。恩~…古代的饭就是好,天然美味,无任何添加剂。“尧尧慢点儿吃,不够还有,来人,上饭菜。”秦闫厉道。吃完饭后,秦尧疑问道,“那个人为什么推我?”秦闫愤恨道,“还不是他手贱,摔碎了你的玉佩,只不过和他争吵了几句而已,谁知他如此心狠手辣,竟推你入河。”秦泰淡道,“那是尧尧抢去的,这次落水就当教训,总归之,事因尧尧起。”“大哥,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啊。”秦闫驳道。“事实如此,尧尧抢了人家父后生前的玉佩,还摔碎了,本该尧尧之错,都是你和父后惯的。”搞了半天是原身的错,秦尧揉了揉额头,“好了,我知道了,把他放出来吧。”几人一愣,“尧尧,你不是最讨厌他的吗?”止澜抚了抚他的额头,疑惑道,“不烧啊,尧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他推你入河,谋害皇子,本是死罪,将他打入大牢已经很好了。”秦闫又道,“尧尧是不是又想整他?”秦尧看着几人一脸惊讶的模样,“没有,把他放了吧,本来就是我的错,推我应该的。”他们听到了什么!秦尧第一次认错,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没有人忤逆过他,导致他的性子自然娇纵了些,做事丝毫不考虑后果,因为有他的哥哥,父后父皇擦屁股。“尧尧,你真的打算放了他?”秦泰有些不敢相信弟弟的变化,落了一次水,竟然能辨别是非了?秦尧点了点头,“大哥,放了他吧,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揉了揉眼睛,假装打了个哈欠,添了一句,“别听三哥的。”听秦闫的言语,这件事他自然也参了一脚,肯定不想让人出牢,还是嘱咐一句为好。“大哥知道了。”等秦尧躺下,沚澜掩了掩了被子,柔声道,“尧尧多睡儿,都下去吧。”说完,望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身影,轻叹一声。终于安静了,秦尧转过身子看着四周富丽堂皇的宫殿,生在这样的皇家就是好,兄友弟恭。盯了会儿,起身赤脚走向桌前,喝了口茶,无意看到侧旁的底案,上方摆着一把带有咒纹暗石的长剑,剑身约3尺,泛着冷凝之光,寒气凌人,而剑柄竟是由罕见的暗蓝寒玉所铸,再加上寒玉上的小黑石,天下至宝啊!没想到这个原身竟然有这么好的剑,秦尧走上前,还未碰及一毫,剑身瞬间轻吟,惊喜道,“好有灵性的剑,比刘老头他家的货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啊。”每个男孩子心里总有一个大侠梦,刘老头的店就在他家附近专卖铁器,秦尧房间里的几把宝剑都是从他那儿定做的,为此,他老妈还扣掉了他的零花钱…既然不能摸,看总可以吧,秦尧笑嘻嘻的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剑的每一处,剑身上除了咒纹还有一个小字,好像是‘霄’。“不会吧,难不成这也是原身抢来的?”秦尧直起身子,玩笑道,“不会是霄图的吧,哈哈哈,我这脑洞真大。”转身又喝了一杯茶。拿着水杯在殿中边走边评论,这儿设计的不错,那儿的花瓶好…打开窗户,一股寒气瞬间袭来,秦尧哆嗦了下,看着院中的白雪皑皑。竟然是冬天,他在暖烘烘的宫殿里丝毫没感觉到。向外探了探脑袋,才看到窗户那旁的三颗红梅树,雪中一点红,别是一番滋味。古人真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