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了一下,祁項铮笑问道:“饿了?”温簌卿微红了脸,点点头。“我去帮你拿吃的。”“慢着。”温簌卿叫住他,然后寻来一块红色的帕子,将他眼睛蒙住,而后又将那红盖头盖在他头上。“我给夫君指路,夫君可要老老实实听我号令。”温簌卿为了不让他记住方位,特地拉着他在屋中转了几圈,然后才给他指路。“往左一步,转身,向前走三步,向左走四步,转一圈,向前走两步,向右走一步。”祁項铮按着她的指令走,心里想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呢,待会儿要在床上找回来。“好了,抬手,向下,慢点,右边有糕点。”温簌卿说道。祁項铮摸到一块糕点,拿起来,又听她说道:“举起来,向左一点点,向下一点点。”而后温簌卿一笑,在他手中吃了一块印着海棠花的糕点。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侍寝“茶”温簌卿又说道:“向下,再向下,右边是茶壶,旁边是杯子。”祁項铮摸索着到了一杯茶,而后又按着她的指示喂给她。“还要吃吗?”温簌卿摸了摸肚子,想着吃多了不好,便摇摇头说:“够了。”祁項铮嗯了一声,然后猛地将盖头等物揭下来,逼近温簌卿将她抱起。温簌卿惊呼一声,而后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眩晕就被他压在床上。祁項铮克制着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将她的手指搭在自己衣扣上,低沉着声音道:“解开。”温簌卿红着脸解开他的衣扣。祁項铮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继续。”温簌卿感觉耳根也红的发热,闭着眼睛去解他的腰带。只听他低笑一声,扬手放下床帐。她的身上透着香气,因着这两年的调养,身上也长出些肉,比前世更丰满些。一夜被翻红浪,一勾弦月移过画楼偏西。第二日清晨,温簌卿是被颜嬷嬷从锦被中挖出来的,迷迷糊糊坐在莲纹铜镜前梳洗穿戴。今日要进宫给纪太后请安,新媳妇总要去婆婆面前立规矩。素笺取来一件正红色并蒂同心纹的袄裙,配着四合如意云肩,项上坠着八宝璎珞,新嫁娘犹如仙宫妃子。温簌卿入宫时,纪太妃早已等候多时。“多大的架子,让婆母和你这些姑嫂等了这些时候。”纪太妃第一句话就是指责温簌卿。温簌卿也不辩解,只行礼说:“给母后请安。”陈皇后见这副情景,便柔声道:“母后息怒,还是先让简王妃敬茶吧。”宫女端来茶盏,温簌卿跪在纪太后身前,接过茶盏举过头顶:“儿媳给母后敬茶。”纪太后凉凉的说:“这些时辰了,这茶水肯定凉了,换热茶来。”这茶盏中本就是刚换的新茶,但太后吩咐了,只能重新换新的。素笺本想去接过温簌卿手中的茶盏,却被纪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推开。那嬷嬷亲自执着一把茶壶走到温簌卿跟前,给温簌卿换了一个新的空茶盏,然后往里蓄热水。滚烫的热水忽的浇在温簌卿的手上,温簌卿立刻将手中的茶盏抛开。那嬷嬷只是平静的向纪太后请罪,只说是无心之失。纪太后反而指责温簌卿道:“你竟敢摔了给哀家敬茶的杯盏,当真是个目无尊上的东西!去宫门前跪着!”温簌卿站起身道:“儿媳身上不适,先行告辞。”宫中众人一时怔楞,简王妃初嫁竟然敢顶撞太后,竟比苏贵妃更跋扈。温簌卿手上被烫的发红,自然更不待见纪太后,立刻从宫中回了简王府。晌午过后,天边便阴云积聚,伴着北风落起雪来。即至晚间,温簌卿倚在西侧间的暖榻上,望着窗纸上的横斜梅影发呆。祁項铮冒雪而归,丫鬟打开院门挑着四角紫穗儿宫灯为他引路,刚刚扫过积雪的小径又被一层白白的雪花覆盖。祁項铮在中堂脱去大氅换上墨色圆领锦袍,接过丫鬟递上的热茶饮了两口,偏头见温簌卿修长在西侧间的鹤衔花高足灯下卧着,便走过来挨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