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诗檬呆呆地摇头。
温衍看向温征,语气低沉地命令道:“带你女朋友先走。”
温征神色复杂地看了温衍好几眼,最后牵着盛诗檬快步离开。
老爷子急得就要去追,温衍上前拦下老爷子:“爸,差不多得了。”
“你什么意思?”老爷子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大儿子,“你也要跟我对着干?”
“温征的女朋友也是自己父母一手养大的,不该在我们这里受委屈,您有任何怨言当着温征的面儿说就行了。”温衍神色严肃,放轻了声音道,“别伤着人家姑娘。”
老爷子一怔。
温衍又问:“如果是荔荔在外头被人这样说,您心里会好受吗?”
“……你说得对,我是被气糊涂了。”沉思片刻,老爷子颓然坐下,苍老的声音再也盖不住,“叫护工进来,我头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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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征牵着盛诗檬坐上车,他也没问她要去哪里,直接发动车子疾疾驶离了温宅。
狂嚣的风蹭过车窗,风声呼啸急促,仿佛即将要在车身周围掀起一阵风暴。
而比风声更激烈的是车上人的心情。
他开得很快,且这一路上一言不发,竟然很快就将盛诗檬送到了学校。
温征将车停在靠校门口的马路边,像脱力般低下头,整张脸埋进方向盘里,冷静了好片刻后才抬起头来低声问:“你刚刚有没有被打着?”
盛诗檬摇头:“都打在你哥哥身上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那边儿的。”温征哑声说,“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为我做了这么多。”
盛诗檬笑了笑说:“现在知道了也不迟啊。”
温征软下表情,声音柔和:“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
“没事。”盛诗檬摇头。
“我不该就这么鲁莽地带你见我爸。”他自责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真的不该。”
父亲对盛诗檬说的那些话,他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是她。
可一开始这也是他对她提出的请求,所以在盛诗檬催促他演完这最后一场戏的时候,他虽然犹豫,却没有拒绝。
只是演戏而已,无论老头子说了什么,都不要在意就是了。
可他还是该死的在意,他后悔自己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将盛诗檬带到了父亲面前,如果这不是一场戏,如果她是真心以女朋友的身份在今天登门,那她该有多难过。
温征将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了一个戒指盒。
那是去年他为了对温衍恶作剧而买的钻戒,后来恶作剧结束,餐厅的工作人员又把这枚钻戒还给了他。
这是一枚五克拉的钻戒,他当时买的时候也没有多想,纯粹就是好玩就买了。
没有打算送给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目的。
可是最近他常常带着这枚戒指在身,尤其是在见盛诗檬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而今天一过,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拿出来的机会。
“檬檬,我想清楚了。”
盛诗檬:“什么?”
“我们以后不要再演戏了。”衣兜里的手不停摩挲着钻戒盒子,温征轻声说,“我想跟你说真话。”
可还没等他将这几个字说出口,盛诗檬就先一步将她想说的说出了口。
“不用再演戏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吧。”
温征不安地舔了舔唇,局促地说:“这个事儿先缓缓,你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