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证明自己出身来历不凡。谢棠如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两分。他便笑吟吟地抚掌:“是个好名字。”说完这句便没下文了。气氛微微静默。姚尚:“………”他倒忘了这位世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没读过几本圣贤书。能夸出这一句已经很对得起世子大人的水平了。谢棠如不是不能把这个名字夸出花来,只是没必要。人都在府上了,还愁这一时半会么?倘若太过心急,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他说:“我已经知晓了兄台的名字,但兄台还不知我的名姓。”“世子在京中……颇有名声。”姚尚说着略一顿,随即面色如常往下说,“因而我已经知晓了世子的名讳。”他来之前自然将谢棠如是个什么人打听得一清二楚。除了一张遗传自先魏国公夫人的脸,此外可以说一无是处,招猫逗狗,游手好闲,还令魏国公被言官参过教子无方。帝京里头虎父犬子的绝佳代表。但是要说这位世子做过什么罔顾王法的恶事,想个把时辰也说不出一两件。许是少年人心性未定,好玩了些,传在有心人耳朵里才变成这样。与真正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的人不一样。再加上先帝晚年猜忌臣子,尤其是魏国公这种手握兵权的重臣,极可能是为了打消先帝的忌惮,谢棠如才被魏国公刻意养成了这样。他心中对这位魏国公世子并无恶感,反倒有些说不出的遗憾。谢棠如:“对了,还没有问兄台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今日贸然叨扰,是想请世子允许在下在府内借住一段时日。在下在京城内并无什么故交,若是住客栈,京中客栈虽然也好,只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恰到好处露出一点点落魄的窘迫来。不用多说一个字,就很能让他心领神会他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