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中年男人肥胖的猪蹄向她袭来,明月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上的包用力向中年男人的头上甩去。
力道大到她手都麻了。
中年男人反应不及,被砸懵了。
小牛皮包砸人头上,还是挺疼的。
中年男人顿时怒了,“穿成这样在这里,你乖乖跟我走,我还能不付你钱吗?臭娘们,装什么,我今天必须治治你!”
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过肩龙,手握成拳。
明月本能地想跑,被抓着头发一把带了回来。
撕扯头皮的痛意让她惊呼出声。
下一秒,凌云出现在中年男人身后,酒瓶砸向中年男人的头顶,身上的戾气滔天几乎压制不住。
酒瓶碎裂,中年男人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他没有倒下,而是转头茫然看向凌云,“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多管什么闲事,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凌云颠了颠手上已经成半截的酒瓶,断裂处狠狠扎向中年男人肩头,鲜血直流,他却像感觉不到般,满眼嗜血,双目猩红,甚至还想拔出酒瓶再来一下。
中年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动静太大,会所的工作人员前来,一眼就认出了凌云,顿时不敢动了,不知道要不要阻止。
凌云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滴血,整个人显得邪气得很。
眼看着凌云不解气地还想再来一下,打心底里的恐惧从明月心底蔓延开。
她冲上前,抱住凌云的腰身,把他往远了拖,“凌云,不行!”
凌云顿了顿,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酒瓶落地,低头便看见明月布满泪痕的小脸,一愣,轻柔替她拭去泪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不知道是因为眼前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中年男人气不过,眼睛四处寻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旁围观的群众手中夺过一个完整的酒瓶,一个箭步冲到两人跟前。
凌云见状赶忙把明月护在身后。
中年男人的手高高扬起,眼看酒瓶即将袭来,凌云抬手抵挡。
工作人员这时候才上了线,赶忙拉住了中年男人,“先生,请你冷静一下。”
中年男人气不过大吼道,“老子冷静什么!刚刚这小子开我瓢的时候,你们搁边上站着装傻,买票了吗?就看上戏了!现在老子要还手,你们他娘的就上手拦了?拉偏架也不带这么拉的啊!”
肩膀还在不断流血,中年男人说话都有点犯虚,吼完没两秒,自己倒了。
“快,快叫救护车!”工作人员催促道。
明月被吓得不轻,张叔也没喊着,正好凌云是开车来的,他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送明月回家的责任。
会所外,一轮清月挂在漆黑的幕布上,银灰色的小玛莎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寒光。
凌云拉开车门,启动了车子,明月自觉走向后座,手还没挨到车门,车子倒退了一米。
车窗被摇下,凌云简短道,“坐副驾驶。”
明月没有矫情反驳,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凌云的车内饰简洁,明明只是懒得弄装饰,反而有一种高级感。
明月刚入座,关上车门,凌云忽然靠近,俊脸无限放大。
明月心跳漏了一拍,暗骂自己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