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练安排了一年生上场,分别组成了不同的队伍配置。
相信他也是在练习赛中,尝试找寻某个最合适的搭配。
当发球统治被终止后,藤原苍介再度被夜久卫辅换下场。
坐在座椅上,胀痛的右手让他在握住水瓶时都止不住地颤抖,迫不得已他换了左手抓握。
芝山优生将毛巾递到他怀中:“擦擦头上的汗水吧。”
“嗯。”藤原苍介低声应着。
场上,生川高校发球得分。
他们发球时故意对准了二传的方位,导致音驹乱了阵容。
芝山优生站在他身侧,右脚尖点地,晃动着脚踝:“藤原君的发球,真是厉害啊。明明只是在场边围观,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爆发力。”
藤原苍介眨了眨眼:“力量上的话,我还是比不上很多前辈的……”
比如宫城县的那位牛岛若利。
光是看比赛录像,都能想象出接下他的扣球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不要妄自菲薄啊,藤原君,”芝山优生笑着摆手,“至少在我见识过的排球运动员里,你是最厉害的那个了。”
擅长发球,个子高同样适合拦网,扣球在给予充足的助跑空间下依然是强大的威胁。
藤原苍介或许并不是力量型选手,但是他靠着自己近千日未曾懈怠的练习,硬生生用技术力拉平了自身的差距。
藤原苍介愣了两秒,好半天才歪头问:“那,芝山你想学吗?”
“欸?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他只是想提醒藤原苍介,不用在下场后露出那么伤感的表情。能够靠发球拿下八分已经是相当奇迹的存在了,他却总好似觉得自己没能派上用场。
明明只是没能救下那一球罢了。
“不过赛场上,自由人也不能发球,芝山你学了也没什么用。”藤原苍介像是忽然找到了问题所在。
芝山优生被他逗乐了,笑了两声,没再接话。
而周遭恢复平静的藤原苍介,目光再度锁定在比赛现场。
一旦不笑就会莫名像板着脸的藤原苍介,其实从小到大并不是一次两次被误会了。
但可能是与生俱来的钝感力,让他迟钝地察觉不了他人话语中隐藏的真实含义,可他却总是会积极地响应他人的所有交流,最后莫名其妙的关系恢复如初。
他关注着场上每
一个人的动向。
孤爪研磨虽然很少行动,视线却始终保持全场观察,不断地扭头增加视野范围令他可掌控的区域更大,使得他在每一次传球时都恍若开了上帝视角,总能精确查找到最优选的角度。
黑尾铁朗不愧是音驹的主将,接球稳当,拦网经验丰富,每次与生川高校正面攻击时他也总是强行对上,硬生生从他们坚固的防御中撕扯开一道裂缝。
夜久卫辅的接球只有坐在场下观察时才能察觉到的惊人。跑动范围大,接球范围广,无论是多么刁钻的球到了他手上都变成听话的乖宝宝,一个接一个地飞往孤爪研磨的方向。
海信行和山本猛虎是场上的主力军,有他们二人在,前排的队员可以完全信赖身后的防御,后排的队友也可以全然相信身前的拦网。
即便是队内很少发言的福永招平,也总是能和孤爪研磨配合,打出亮眼的后排进攻,接球能力更是藤原苍介此时此刻追逐不上的。
“音驹的大家,配合得真好啊,完全看不出有漏洞。”
也就是偶尔攻击上缺少了强力型攻手,被生川高校找到漏洞。
猫又教练听到一旁的交流声,满意地竖起耳朵。
对,就是这样,在观察中发现团队合作的妙处吧!
“……不过,再完美的防御,也不代表没有击破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