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和他很熟了,先开口聊了起来:“可可最近怎么样了?”
苏和景知无不言:“还不错,已经和佳悦打成一片,不过她对可可有些吃味。”
“怎么会有主人吃小猫咪的醋呀。”
“外婆太疼可可了,走到哪儿都要挂在嘴上,可可的家庭地位已经超过我们叔侄了。”
徐妙笑出了声。
苏和景存了不少可可的照片和视频,见她欢喜,统统发给了她。
她喜滋滋接受,两部手机在面对面交接照片的同时,手机吊坠也打了个照面,在灯光下折射出光华。
徐妙被光晃了眼。
圆月和玉兔遥遥相对,仿佛是生在夜幕里的一对。
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耳边所有的声音霎时消失,只剩下寻找光亮的飞蛾,一下又一下撞击在灯盏上。
节奏渐渐与她心跳相持。
如果圆月和玉兔真是一对,那她与苏和景不就是用的情侣款吗?
苏和景见她停下发呆,看样子不像是想到了什么虎狼之事,出声询问:“小老板,怎么了?”
徐妙被他叫回神,忽的想到他在超市里问她介不介意,怕是早就发现了。她鼓鼓气,托起手机坠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手机坠有点像……”
她不好意思说出“情侣款”三字,换了个说法:“我们的手机坠有点暧昧了。”
苏和景恍然,“有点。”
徐妙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说,要是被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许是苏和景看出了她的想法:“社区送的,大部分人都有,算不上情侣款,况且,”他音调发冷,正经起来,“你我没有那种想法,那就是没有的事情,你也说过不介意。”
他不笑正色的时候,又禁欲又正经,坦坦荡荡的冷淡眼神,盯得徐妙心头发虚。她挪开视线偏向一边,将手机揣进了包里,那玉兔坠子的边角,膈得指腹微疼。
他的意思是,清者自清。
可徐妙她……清个屁呀!
她看他的有色眼镜都被熏出了实质的簧色。
哪里还有清白。
她在心虚间腼腆一笑,挠挠耳根,与苏和景一起回去。
如他所说,他们这栋楼下的一盏路灯坏了,晦暗难明,那盏坏灯时不时回魂刺啦一下,颇为吓人。
苏和景怕她害怕,余光瞥向她,她竟然垂头出神,俨然没注意到。他捻着指尖沉默思忖,她想什么呢?
两个人都没说话,走上楼梯,脚步声唤醒了楼道灯,雪白雪白的,从头顶映射下来,徐妙的刘海投下厚重的阴影,挡在双眼上。
也挡住了她没那么“清”的心思。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苏和景身边,看到他又穿着灰色运动裤,抬腿上楼的动作间,能窥见他很漂亮的大腿线条,被薄薄一层布料贴着。
她抻着脖子靠近他,试图看看更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