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乌合之众,被围困在这里弹尽粮绝,想要支撑也支撑不了多久。到那时就是体现朝廷宽仁,皇上是个盖世明君的时候了。做好难民安抚工作,对那些小啰啰既往不咎,分他们田地,给他们种子,让他们回家种地。这样不仅仅可以笼络民心,也可以快速恢复生产,保住一些青壮,等到明年就可以一切恢复了。将损失降到最低。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好说,还是要看当时的情形而定。”“但是那些借由战争想达到个人私欲的战争分子,是绝不可以原谅的。恩威幷施才是治国的王道。那些领头的是不可以姑息的,杀了他们才能让天下看到皇上的威严,才能警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们不要轻举妄动,才能树立皇上的威信,才能让皇上以后做事令行禁止。”听完梅茹雪的献策,皇上凝视着地图沉思片刻,抬起头看了看冷星海,平淡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你认为她说的可好?”“臣弟以为尚可,请皇兄见谅她在此大放厥词,饶过她吧。回去后臣弟一定严加管教。”冷星海不知皇上是何用意,额头鬓角已是大汗淋淋。绝美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气定神闲。“如此,就按她说的办吧。今日朕就饶她一回,想你也无心筵宴了,带她回去吧。”皇上从头到尾没再看梅茹雪一眼,说完,起身走出了书房。冷星海和梅茹雪忙跪倒相送,口中高喊:“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再见纷争梅茹雪送走了皇上,才感到后怕,想要站起身来,没想到居然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脯安抚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那死皇帝从头到尾的阴阳怪气,动不动就要杀了自己泄愤。难怪人常说君威难测。幸亏不用常常见面,要不然以自己这冲动的性格,只怕早就死了一百八十回了。早就说冲动是魔鬼了,刚才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邪了,就敢不怕死的胡说。唉,自己这人吧,就见不得穷苦人受苦,一遇到这种事就上头,将个人安危忘的干干净净。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采纳了自己的主张。避免了无数的不幸,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好意。梅茹雪一想到这不由得洋洋得意。梅茹雪正在高兴,一旁的冷星海起身后脸色铁青的走到她身边,将梅茹雪一把拖起,一言不发的出宫去了。一回府,冷星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梅茹雪拖回房中,狠狠地扔到床上,回身冷冷的吩咐:“给我好好看着她,不得出房门半步。”说完,也不看梅茹雪一眼,大步出门而去。梅茹雪并未追出去,卸了妆卷在床上躺着。做了那样的事后,他是有理由生气的。与其和他争吵,还不如让他一个人静静。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自己并不后悔。让他伤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梅茹雪如此安慰着自己。一连几天冷星海都未出现,梅茹雪被禁足在屋内,每日里练练师父教的气功,打打爷爷教的拳脚。看看书写写字,摆摆牌。对于两丫头的盘问置之不理,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终日里忙忙碌碌,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来考虑自己的心情。在这闲的数完手指头,再数脚趾头的日子里,梅茹雪对铁鹰的思念越演越烈。自己骑在马上,听着前面俊雅的身影不厌其烦的教导:“手抓住缰绳,手臂不要太直,胳膊肘稍微弯一点。放轻松些,背要挺直,身子微微向后,不要老看马,膝盖放松,不要老那么紧张。对,开始走一下。哎呀,别太向后仰,雪儿……”这已经第九次从马上掉了下,摔入温暖的怀抱。“烤肉时,要不停的转动,撒上些盐巴,调料,最好在肉上画上几刀,就更入味了。你来试试,小心,哎呀烫伤了没有,快让我看看。”笨手笨脚的接过烤鸡,一不小心烫着了,烤鸡落入火堆成了焦炭。“快吐出来,你怎么什么都敢胡吃,这玲花果有剧毒。快吃颗百花丸。”捧着一把朱果狂嚼,想给他喂一个,却被他一把打翻。紧张的掏出小瓶倒了颗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原来思念也可以是种病,在你闲的发慌时侵占你的脑子,折磨你的灵魂。让你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任由心痛的感觉慢慢扩大,冲进你的四肢百骸,痛的你不想动,不想吃,就连哭都不想哭。让心中哀怨围绕在全身,独自凄惶,从皮肤毛孔向外散发。不是不爱,只是自己刻意的不愿想起。怕这种撕心裂肺的痛陪伴着自己。所以让自己忙,所以让自己无情,所以敢不畏生死。没有人可以让自己爱你,爱的深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它曾经带给自己多少喜悦和温馨。如今却像生长在自己身体里的毒瘤,将自己慢慢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