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给刘临的这把伞是真的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有些勉强了,刘临倾诉得太投入,没有关心到旁边的人,直把谢淮往外挤,自己独霸一伞。“临哥……”谢淮想提醒对方的,毕竟他刚刚感觉到有雨点溅入自己的眼睛了。刘临自我沉溺,根本没听见,他嗫嚅道:“怎么样才能忘掉他啊……”谢淮的肩膀有些湿了,他烦恼之际,突然被走近的沈延一把拉过去,下一秒跟对方站在了同一把伞下。这倾诉对象走得太突然,刘临懵了,他停下来,看着沈延按在谢淮肩上的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愣愣地道:“师哥,你……”“他还没好,不能淋雨。”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刘临被刺激到了,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的hardy,他撇撇嘴,委屈地道:“师哥,你怎么那么关心他?”谢淮:“……”沈延:“……”刘临心碎了,“上次我生病了,你只跟我说多喝热水。”他视线下移,注意到什么之后,惊讶地说:“师哥,这件衣服好像你的啊。”说着,他指着谢淮,脑子里不可避免地乱想。“你们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而且还发展到已经随意穿对方衣服的那一步了。”刘临突然想起谢淮和沈延住在同一屋檐下,心里顿时横生更进一步的猜想:该不会已经滚过床单了吧……当然,最后一个想法他不敢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一说,师哥会当场灭了他。这个时候,平日里热热闹闹的谢淮莫名其妙不吭声,就像是变相默认了一样,反而是沈延等对方一次性疯完了,否认说:“没有的事。”沈延没有给出理由,但光是这四个字,就足够扼杀刘临脑子里的那堆黄色废料了。刘临看着谢淮,只见眼前这位生病的小兄弟微微垂下脑袋,眼睛里的眸光暗下去了些,然后小声说:“嗯,对,没有。”闻言,刘临转而看向沈延,他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谢淮有些心神不宁,输入密码锁的密码时,他输错了一个数字,结果屏幕突然亮起红光,还伴随着一声利落的错误警告声。“唉?”谢淮还想要再试多一次,然而,身后的沈延担心他这次又弄错了,于是轻轻挡开他的手,道:“我来吧。”谢淮蔫蔫的,看着就觉得不太靠谱。密码正确,绿光亮起,门“啪嗒”一声开了,谢淮蹲下身子换拖鞋的时候,头上有冰冷的声音问他:“你怎么了?”听到这句话,谢淮感觉自己就像被判了刑,他手中的动作没再继续,而是直直地僵在那里。他有种要被别人刨得明明白白的错觉。沈延没等到回答,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什么精神。”“没有啊。”谢淮应付道,他才站起来,沈延就伸手过来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因为动作利落粗暴,还弄乱了他的额发。“有点……热?”沈延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他自己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不过是睡一觉就好了的事。谢淮看着对方那疑惑的模样,突然伸出一只手撩开沈延的额发,随之踮起脚尖与对方额头相抵。刚刚还说自己没事的人,现在变卦了,谢淮咽了一下,语气急切地说:“我很热。”沈延感受到了,的确挺热的,他把谢淮摁回去,嫌弃地说:“你太虚弱了,病了三天还没好。”“是吗?”谢淮愣住,细细回响一下后觉得好像的确如此,他说:“我不记得了。”沈延不说他了,说了也没用,他道:“你刚刚淋到雨了,快去洗澡。”谢淮情绪不高,做事都有些反射弧过长,沈延见他有要拖延的趋势,警告说:“不用我绑你去洗澡吧?”想起昨晚的事,谢淮精神了,摆手道:“不用不用。”说完,他就去阳台收衣服了。沈延看着对方从他面前走过去,淡声说:“我去帮你放热水。”因为怕谢淮着凉,沈延放的水很热,谢淮刚脱了衣服,脚才进去试了一下水温,就忍不住对外面的人喊:“沈延,你是要杀猪吗?这水太烫了吧!”沈延在整理衣柜,闻言,冷静地回怼说:“别侮辱了猪。”谢淮:“???”这根本洗不了,谢淮开了水龙头掺了些冷水进去,最后才勉强能洗。外面的沈延听到水声后,“别把水弄凉了。”“知道了。”谢淮坐进浴缸,说:“还烫着,都要烫脱皮了!”什么……沈延蹙眉,水冷了会着凉,水热了又说会烫脱皮,他一时觉得这位少爷真难伺候。……等到沈延洗完澡后,突然发现衣服忘记拿了,他喊了谢淮把放在床头的衣服送过来,后者准备睡了,突然被叫醒心情不太美丽,嘴边碎碎地骂了几句后,下了床乖乖地把衣服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