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掀起了宽松的运动卫衣,展示他口中“登不上台面”的紧致腹肌,萧章的眼睛都看直了,她一直都觉得泰山的肌肉太夸张,只能用于比赛,程烈这种不夸张的刚刚好,黝黑的皮肤薄薄一层贴在肌肉上,程烈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腹肌,跟泰山说自己的肌肉不够发达。
这一拍给萧章拍得开心了,煞有介事地掩面笑,忍不住想给泰山点赞,他就是僚机中的僚机!
茅顺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透明,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乎他的存在,也没人跟他说话,他就一个人躺在沙发的角落里玩着手机,看着萧章犯花痴。
过了一会,向晚按响了门铃,泰山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像是受惊了的大只动物。
向晚进屋就发现了泰山,脸上和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别扭,俩人从那以后就没有过任何联系。
萧章拽过程烈,在程烈耳边说:“他俩有点小误会,气氛有点尴尬,你别在意。”程烈心领神会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看着萧章俯在程烈耳边说悄悄话的样子,茅顺觉得自己肚脐附近有一个地方生疼,一定是气的!
外卖到了,程烈抢先一步开门,茅顺落后了几秒,就失去了这份工作,觉得自己更加没有存在感。
萧章订了好些东西,程烈也订了一些,餐桌已经放不下,他们干脆席地而坐,把吃的都摆在茶几上。
因为程烈的存在,大家都没有特别尴尬,每个人都和程烈聊着天,他总能合时宜的回答,风趣幽默,大方得体,向晚左边挨着萧章,右边是被强制安排的泰山,她和泰山前半场几乎零交流,主办方萧章很是闹心。
很快,几个人喝光了三箱啤酒,眼见着开始上头,说话不着边际。泰山喝的是闷酒,光喝不说话,向晚脸也红了,说话比平时慢了半拍,程烈没少喝,但是却完全没见醉意,总是眼角带笑看着萧章说醉话,唯一一个没喝酒的是茅顺,安静地吃着东西,桌面上一半的东西都被他吃了。
萧章用手搂住向晚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完整的鸭脖,像是指挥家拿着指挥棒,眼神迷离的看着茅顺背后的窗外,“向晚,你得为自己活,咋乐呵咋活,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
向晚摇摇头,萧章接着说:“最怕自己跟自己找别扭,你看我!”萧章用沾满辣椒的鸭脖子拍了拍自己,眼看着红色的辣椒油就粘在了她米白色的卫衣上,看得茅顺直皱眉。
杀红眼
萧张用鸭脖子指点江山,“我就不跟自己找别扭,咋开心咋活,想和谁好,就和谁好。”说着眼睛就看向旁边的程烈,对上了他炽热的眼神,一种独属于成年人的暧昧信息素在视线中传播。
“嗯哼!”茅顺非常用力的清了一下嗓子,试图打断那让他后背长刺的暧昧气氛,但是他发现这一嗓子毫无意义,压根没人搭理他。
“程老师,咱俩下去买酒吧,没酒了!”茅顺大声喊,这次有了效果,泰山站起身来,说:“我去。”程烈也站了起来,跟泰山俩人下楼买酒去。
萧章和向晚俩人脸都红透了,两个人头挨着头傻笑,茅顺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他找了个湿巾,擦萧章胸口的油,发现越擦越大。萧章把他第二次伸过来的手打开,“滚远点!”
茅顺一生气,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吃。
向晚突然睁开眼睛,很严肃地问:“茅顺,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咋了?”
“成年了!成年就可以喝酒了……来,我给你倒点。”
萧章一把抢过向晚的酒瓶子,“别听他的,他才十七,还有好几个月才成年呢,喝酒对脑子不好,过今天还考试呢。”
向晚没坚持,眯着眼睛看茅顺,看得茅顺有些发毛,嘴里的烤牛肉都不香了!
“我才发现,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你看他的嘴,像不像上个月出的y家圣诞限定色号,叫什么红来着?枫叶红?”说着,她就伸手想去摸一下茅顺的嘴唇。
又被萧章抓住,“你个黑山老妖,别老动手动脚的,收收你的哈喇子,那还是个孩子。”
向晚拍了拍萧章的脸,“清醒点吧,老铁,他都比章萧高,还孩子,也就你把他当孩子。”
萧章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来了精神头儿,坐直了身子,“我跟你讲个茅顺的乐子事儿。”说完趴在向晚耳朵说起悄悄话,说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茅顺炸了毛,想起萧章那天晚上突然闯入房间的尴尬事,“萧章,你闭嘴,不许说,你说我生气了!”茅顺威胁道。
向晚指着他说:“晚了,她说完了!”然后两个人继续笑。
茅顺气得站起身来,暴躁的掐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突然,他停住脚步,靠近萧章坐下,脸凑到两个笑疯了的女人面前,表情凶狠地说:“萧章,这次可是你起的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萧章和向晚都愣住了三秒,看着茅顺认真的表情,随后爆发了更过分的笑声,向晚笑得岔了气,扶着肚子坚持笑。
茅顺咬着下嘴唇,眼神透露着少有的狠,皱着眉盯着萧章笑红的脸。
“萧章,你知道,男的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脑袋里都会想着一个对象,你猜我想的是谁?”
萧章瞬间停住了笑容,一下明白了茅顺话里的意思,立刻用手捂住了茅顺近在咫尺的嘴,拼命摇头说:“别说,别说,不是那个,不是那个!”
茅顺像是一只杀红眼的狼,用手掰开萧章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萧章整个人像相扑运动员一样,直扑上去,压在茅顺身上,两只交叉着想捂住他的嘴,试图中止可怕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