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寄的。那个包裹上没有由来的地址,只有你的名字。而且后来我们在上面检测出了你的指纹。”
“还有,”韦钰补充,“据我所知,你的血型是b型,而叶家父女,是a型。”
“所以,上面的血迹,应该不属于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也就是说,至少还有我们现在所不知道的第四个人。”
说到这里,韦钰拉开了窗帘,房间里霎时间明亮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危希瞳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绿色,努力的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窗外蝉鸣声声,如拉锯般的声音格外干枯。
韦钰站在他的身侧,看他把头靠在玻璃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握紧了拳头。
“希瞳,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告诉我——你还记得李佳瞳吗?”
“他的血型,就是ab型。”
记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说不请,看不明,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我们的记忆,不过是脑皮质层的感觉残留,残留时间越长就表现为记忆越强。不同的感觉,在脑皮质层的残留时间是不一样的,而且因人而异。
经过科学家的证实,凡是我们感知过的东西,在我们的大脑里应该全部都存在着应该叫做“记忆”的东西。
可实际上,我们真正所谓的,能“记住”的东西,寥寥无几。
那么,什么能打开记忆大门的钥匙呢?
其实它可以是一件东西,可以是一处风景,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名字。
但它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的人,也许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而有的人,也许,就在不经意间得到了。
比如危希瞳。
两年半前“叶均汝病毒研究室”
“希瞳,希瞳,你真的不答应吗?”韦钰上气不接下气的追着前面快步行走的人,“希瞳,你看我从美国这么大老远赶来,你居然连口水也不给我喝,难道我还比不上你的那些病毒?”
后面的人哀叫着,前面的人却霍然转过身,害得韦钰急忙刹住脚步,生怕人高马大的自己把身材纤细的危希瞳撞得飞走。
“我们这里是病毒研究室,不是托儿所。韦钰,我希望你明白。还有,你不是比不上我的病毒,而是比它们差远了。”
危希瞳有一张很美的脸,五官很细致,直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遮住微向上翘的眼睛。身材修长,白色中长的工作服穿在他的身上倒像定做的风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美是美,就是个性冷了点。
病毒又不能抱,病毒又不能亲热,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韦钰在心里嘀咕,接着继续他的说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