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吐出一口鲜血。
待看清公主的容颜时,才如梦初醒般,唤了一声公主。
然后,便挣扎着下床,不顾公主的劝阻,身形萧索的去上朝了。
公主在他走后,将满屋的东西,摔了个粉碎。
“贱人!死都死了,还搅了本公主的新婚之夜。”
5
“废物!”公主站在柴房中,她脚下跪了一地的侍卫。
我的尸体,仍保持着身形诡异的弧度,如破布般蜷缩在地上。
“殿下恕罪,卑职一时不查,竟被她拔下簪子自戕了。”
为首的那个,在我面前凶狠如恶鬼,在公主面前却小心瑟缩。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同样的人命,在权势面前,却有了贵贱之分。
公主皱着眉,嫌恶的看了一眼我的尸身。
“她死了,染郎那边可有影响?”
一个苗疆打扮的老妪上前:“公主不必担忧,将这尸身交给老身,保公主无忧。”
公主挥了挥手,便有侍卫将我的尸身带下去了。
我焦急的想跟去瞧一瞧,却不知为何,我没法跟着她去。
我似乎只能跟着公主,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
那老妪把我尸身带走的第三日,霍染与公主又重新恩爱了起来。
他不上朝时,便日日陪着公主。
郎艳独绝的状元郎,不止在文采之上有天赋造诣,在闺房之乐上尤甚。
他为公主作画,丹青水墨,惟妙惟肖;
他为公主作诗,情真意切,诗情画意;
他为公主描眉,青山远黛,美轮美奂。
他从前陪着我做的每一件事,如今换成了公主。
今日烈日当头,公主却来了骑马的兴致,亲自去了马房。
在马房中相中了我的踏雪。
踏雪是我自小养到大的,性子烈,除了我之外,连霍染都近不得它身。
踏雪才见到公主,便不住的嘶吼起来。
公主蹙眉盯着它:“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畜牲。”
踏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愤怒的站立起来,前蹄差一点就要碰到公主。
公主怒极,拉过了踏雪的缰绳,怒到:“本宫连那个贱人都杀得,你一个畜牲,本宫难道还治不了你了?”
若是人,多半便要屈服在公主的淫威之下了,可踏雪不过是匹马,并不懂得如何屈服。
所以,它将好不容易才骑上它马背的公主,摔了下去。
公主被侍女搀扶起来后,便发了怒:“给本宫打!一个畜生,也敢如此作践本公主!”
我焦急的拦在踏雪身前,可我不过是个灵体,什么也挡不住。
我看着那粗长的木棍,一棍一棍的敲在踏雪的腿上。
踏雪初始时还能嘶吼,到最后,已是跪在地上,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