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我也没有让赤井秀一送我,而是自己回到了家中,确定反锁好门并且检查了一下家里、确保我的缺德同行没有想用窃听器一类的招数对付我之后,才安心地开始检查起自己的家中。然后,我就在一边感叹我真是谨慎到牛逼的同时,一边暗恨就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残留。不过想想也是,我所能想到的“矛”,另一个我肯定也会想到,从而制作出“盾”。这简直就是那个经典逻辑悖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好在对于这样子的情况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再纠结,而是看起其他无关紧要的内容来。虽然这些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在人际关系和对人态度之上能给我参考,为我之后再遇到组织身份的一天时有足够准备。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那本来就弊大于利的超忆症显得更加无用了——因为觉得自己肯定能记住,所以从不写日记、而且也不能装作记性不好问别人。在这个时候,平时其他人最好用的装傻充愣套亲近的人的话这一招我完全不能用!“嗯……这是什么?歌词吗?”我在翻遍了家里之后,总算在书房里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饶有兴趣地拿出来看。虽然每天起来都是真·全新的一天,但是每个世界的我除了身份不同之外,其他的共性程度高达95,这也是我在最初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的原因。而写歌么……也是所有的我的业余爱好了。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音乐梦或者热爱音乐,而是因为……我在压力大或者太无聊的情况下,就会靠写歌来发泄或者打发时间。只是单纯一种情绪输出,写得歌也大部分是口水歌,算是情绪输出。就像是我自己,就给我的发小斯潘塞·瑞德、我的养父托马斯·辛德勒、我最尊敬的人杰森·吉迪恩、还有我的bau同事们都写过。除了我的养父之外,他们都把这个当成和我的亲密关系的证明。而这个世界的我么……我看了看这些或者写完了、或者写了一半、或者写了几句话的歌词,甚至有的已经有谱曲了,大部分是给琴酒和赤井秀一的……其实光从这点来看,伏特加说的替身论还真有那么点味了。就是绝对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感情就是了。因为……看看这些歌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光从歌词上看,我会以为琴酒是我之前说好了要一起组合出道去说漫才的搭档、但是对方拒绝当我的逗哏不肯接包袱,从而让我不得不找了个代替品,但是发现果然还是意难平并且决定拆伙——没错,从歌词来看,我都已经在写分手贺词了。虽然看起来像是没良心的散伙宣言。就是看起来创作遇到了瓶颈,废稿都有了两张了,从被划掉的部分来看,可能是在押韵上煞费苦心。我毫不怀疑这首歌写完之后,也是命定的分手之日了。其实我觉得赤井秀一应该也会在暗地里松口气——毕竟从早上的相处来看,感觉他不自己提分手只是因为会崩他树立的组织人设。我一边在内心感慨着“不愧是我”,一边翻看着歌词草稿。原本我都打算将东西整理好离开了,在一张张整理的时候忽然觉得厚度不对,皱了皱眉,将那张格外厚的纸抽出来,用食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抿,分成了两张。我看向被叠在下面差点错过的那张稿纸,上面并没有那么随意的涂改,字迹清晰、用的还是刻意躲避自己字迹的印刷字体,并且有完整的曲谱。我看着这首歌的名字,皱着眉头,念了出来:“七つの子(七个孩子)?”我记得……这是日本民谣?因为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我都是在美国长大的,更甚者只有在身为组织成员的我才会有一定概率刷出日本地图,我虽然日语也不差,但是更习惯用英文。这首日文歌混在其中尤为突兀,而且……显得有些怪异。我记得《七个孩子》的词曲,但是我手上这张,曲调没变,歌词却完全不一样。一只乌鸦,黑漆漆;两只乌鸦,照镜子;三只乌鸦,过家家;四只乌鸦,黑夜里;五只乌鸦,躲伞下;六只乌鸦,逐星空;七只乌鸦,藏秘密。猜猜你会在哪里?……《七个孩子》的确说的就是乌鸦,所以又会被人喊作是《七只乌鸦》,但是……这个歌词格式明明是英国童谣《七只喜鹊》吧?总感觉是暗示了什么……组织成员也是一身漆黑,“乌鸦”是指代组织还是特定的组织成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