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太少了。”周兮辞甚至不知道还能陪徐慈英多长时间。
以前她总是希望时间能快一点,她想快一点长大,能够替徐慈英多分担一些。
可现在,她又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如果可以,她宁愿将自己的生命分一半给徐慈英。
她的妈妈一生操劳,没有享过一天的福,甚至因为领养她,让自己吃了更多的苦。
她还来不及回报,上天便要收走她生命里来之不易的温暖。
“陈临戈。”周兮辞喉咙有一丝哽咽,她努力咽回去,望着眼前这条漫长的道路,眼眶溢满潮热,“长大怎么那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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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慈英当天下午五点多才醒,漫天的大雪让夜色更早降临了这座城市,她昏睡了一天,精神还有些恍惚。
周兮辞趴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强忍着没有掉眼泪:“妈。”
“嗯……”徐慈英动动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背,氧气罩模糊了她的声音,“怎么没去上课?”
“今天是元旦,我们放假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兮辞想起身去叫医生,陈临戈已经先一步往外走了:“我去喊医生,你陪徐姨说说话。”
陈临戈没说什么,陪着她在走廊站了一会,等周国成从抽完烟回来,才从楼上下来。
徐慈英眨着眼“嗯”了声,看到她的手,紧张道:“手怎么了?”
他走过去查了下卡上的余额,接近小十万,这些都是他之前在沪市做兼职攒下的。
一楼大厅有一台自动取款机。
周兮辞低着头,眼睛被碗里白粥的热气熏得发酸,好半天才抬起头看他,眼眶通红,“哥,谢谢你。”
陈临戈站在取款机前,找到记在备忘录里的银行卡号,从自己卡上把周国成剩下的赌债转了过去。
陈临戈没再回复,将这串号码加入了黑名单后,又从口袋里翻出另外两张卡。一张是当初离开沪市时,窦彭追到溪城来塞给他的卡,还有一张是上次他过生日陈建业拿给他的。
癌症的治疗周期本就漫长,也难怪周国成会抱着以小博大的心思去赌。
他今天问了何谓,徐慈英一次化疗就是大几千,这里面还不包括住院费和吃的那些药,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做完这些,陈临戈又去找了何谓开了单子,去楼下缴费处一次性缴了二十万进去。
周兮辞点点头:“吃了,小秦阿姨送了晚饭过来,还给你煲了粥,你要吃点吗?”
她点点头,也没进去,倚着墙发了会呆。
-谢了小兄弟。
“嗯,我知道啦。”
陈临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站到她身旁,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了?”
“我爸给我的,我不花也没人会花,徐姨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给她花这点钱不算什么。”陈临戈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这样你就不用去找兼职了,也能多点时间陪徐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