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我也,
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江栩淮。
—
到了大概早晨时,江栩淮又把舒知意拢在怀里上了一次药,从头到尾只要有伤口的地方都被他仔仔细细涂抹了一圈。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他说临时要出差,一周后才能回来。
舒知意那个时候脑子一团浆糊,并不觉得有什么。加上药膏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的,舒服得她闷声答应完就又睡着了。
等睁眼,身侧已经空了。
她莫名地产生一种事后被人抛弃的委屈感。
果然。
男人就是这么无情的物种。
舒知意翻看手机,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江栩淮在微信留言了两条消息。
一条告知她自己已经落地洛杉矶了。
一条询问她是否醒了。
盯着聊天框看了片刻,舒知意才垂着脑袋,边撇嘴边兴致缺缺地回复过去。
只有一个字。
表达她的不满——
【哦。】
发完就把手机“啪”的一声扔到枕头缝里,抱着双臂半倚在床头兀自生闷气。
视线却不自觉地瞄向旁边的手机。
没一会,耳边嗡嗡作响。
是江栩淮打过来的视讯电话。
舒知意扭脸转过去,装作听不见。
等铃声快结束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手摸索着捞过来,按了接听键后也不讲话,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对面。
江栩淮点开小框,把舒知意的脸放大在屏幕里。
她脸颊鼓鼓的,一脸闹情绪的模样。
他勾唇笑:“生气了?”
舒知意手指在被单上轻轻地划,嘴硬道:“没有啊。”
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不可信,她揉揉眉眼,欲盖弥彰地补充,“起床气。”
江栩淮抽出餐桌前的椅子,坐下后不忙着解释,问:“还难受吗?”
抽椅子的声音让舒知意把注意力从天花板转到屏幕上,她眼眸来回转了两下,状似随意地观察着对面的背景。
嘴里慢吞吞地回:“不难受。”
江栩淮又是一阵低笑,喉结都跟着上下滑动。
他抬起手机翻转了镜头,给她看住的酒店房间,嗓音低沉玩味明显心情很好,不疾不徐地从听筒那段传来。
“就我一人,知知。”
小心思就这么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