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啊,”昼神幸郎端着餐盘坐到了寒山无崎的对面,“我看到你在操场跑步了,跑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
“我在练变速跑。”
“你们那层楼昨天好闹,在做什么?听说半夜教练过来把几个人逮出去罚站了。”
“不清楚。”
一楼的学校好像是丑三和笛根九。有先岛伊澄等人管着,木兔也睡得很死,丑三中学半夜是不会闹事的,其他人也都七仰八叉地睡得很香,那就是笛根九了。
与他无关。
“还有什么疑问吗?”
“啊?呃……没有了。”
这是在嫌弃他话多吗?
“哦。”
静静地盯了昼神幸郎几秒,寒山无崎低头,两大口吃完最后一个包子。
“我没有说你话多的意思……”他仿佛看透了昼神所想般,说,“或许,确实有点多。”
所以还是在嫌弃他话多嘛,昼神幸郎无奈,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只是,你真正想要问的问题,迷茫的问题,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问题。”
“我是在说这个问题。”
寒山无崎放下空空如也的牛奶瓶:“一切无聊的其他日常寒暄都是对此的铺垫,所以我们把这些弯弯绕绕的铺垫省去,直接跳到探讨这个问题的步骤上来。”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这种问题想问的,”昼神幸郎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寒山你想象力好丰富,刚才那段好有神棍的感觉。”
“那就是我理解错了,不好意思,”寒山无崎应对如流,“不过话我不会收回,有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都可以找我,仅限合宿期间,只要不是些白痴问题。”
顿了片刻,昼神幸郎失笑:“我明白了,那什么是白痴问题,什么又是不白痴的问题?”
“你现在问的这个就是白痴问题,而失手杀人后该如何处理尸体之类的就是不白痴的问题,”寒山无崎端着餐盘站起身,“我先走了。”
昼神幸郎:“……”
是威胁吧?是威胁吧。
如果有一天自己莫名其妙地死了,那么凶手一定就是寒山无崎。昼神幸郎决定在自己的排球日志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来提醒家人。
不过……在此之前,那个问题……算了……唉。
先把饭吃完,必须吃饱。
———
“五十个。”
昼神抛球,寒山扣球,木兔拦网。
面朝着那颗球起跳。
腿向脚底的方向用力。
手是在立体空间里的指针。
每一个方向都有可能性。
它又会漂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