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喃只关心一个,很紧张地看着他,“医生,不用打针吧…”医生笑笑,“不用,不放心的话可以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闻千风又带着她去拍了个片,的确只是拉伤,再加上没及时处理,有点发炎了。一直折腾到夜深了,医生又开了药,给了冰袋,闻千风又很婆妈地问了忌口之类的,才带她回去。到了家门口时,路上的灯都亮了,对面房屋里也点起暖黄色的灯。闻千喃完全是成习惯了,向那边看了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她低头看了看手机,点开和关北泽的聊天界面,对方什么都没发。关北泽这人就这样,生气了就不跟她说话,不搭理她,生气的理由也不会说,纯靠她自己聪明的小脑瓜猜。闻千喃垂下眼睫,掩盖着眸底的失落。闻衍匆忙从外市赶回来,到家时候、不知羞闻千喃身体从小就差,换季一定会感冒,昨天又只穿了那条礼裙就上台,症状来的又凶又猛。她哪儿都不舒服,昏沉得难受,但还是很清楚地记得,两个人昨天还在闹矛盾。她慢慢地偏头,抬眼看他,有点不确定他问这句话是不是在示弱求好。毕竟没什么类似的经历可以参考。她低着头,嗓子有些干,闷闷地“嗯”了一声。徐意放心下来,把她的外套给她披上,“那我帮你跟班主任请个假,你直接跟你哥说一声还是怎么着?”闻千喃思考不过来,皱着眉埋在手臂里。关北泽直起身,淡淡看她一眼,“不用了。”徐意不知道他是回的哪句,少年已经上前,拎小鸡似的把闻千喃的胳膊抬起来,穿进外套的袖子里,又把另一边也穿上。他背朝着她单膝着地,两手在旁边护着。闻千喃揉了揉眼睛,侧过身,乖巧的柔软小猫似的。趴在他的背上。一点犹豫都没有,人难受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往心安的地方上靠。她趴在少年的背上,感觉和昨天的谁都不一样,没有陈道涛那种厚实滚烫的感觉,也不是闻千风背上的那种安全感。少年劲瘦,背上校服隐隐透出肩胛骨的弧度。她皱起眉,歪了下脑袋,嘴唇也不不知道往哪贴,很难受地小声抱怨,“…你背上的骨头硌的我好疼。”“……”关北泽将人往上托了点,直起背,“别勒那么紧。”小姑娘不情不愿地把抱着他脖子的力气松开了些。徐意乱往闻千喃书包放了些课本文具之类,把书包拉链拉好,本来想说陪他们下去,又抬头看了眼两人,忽然感觉不是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