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刺客瞪大了眼睛,向同伴使了个颜色,“撤!”临行前疑惑的看了眼叶青,那少年究竟是何来路,他们仿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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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刺客来得快去得也快,叶青皱了皱眉,西秦的刺客怎么会和飞云阁搅在一起。
西秦是大齐西边一个不温不火的小国,十几年来与大齐井水不犯河水,但就在承平十八年,西秦忽然强大起来,进犯大齐边境,这一仗一打就是两年,叶家军损失惨重,父亲、大哥和二哥皆殒命沙场。
得胜归来,他承袭了父亲的爵位,成了骠骑大将军,但叶家军的实力已不复从前,曾经依附于将军府的势力纷纷倒向李相爷,萧瑾也趁机钻了空子,对将军府下了狠手。
今年是承平八年,西秦来犯是十年后的事情,叶青没想到自己会在函守关提前遇到西秦刺客,前世今生的线索在他眼前串联起来。
西秦原是边陲小国不足为惧,它的崛起就像是一个谜团,一直困扰着叶青。上辈子想不明白的事,叶青今日得到了答案,西秦的崛起定与飞云阁脱不了干系。
飞云阁明面上是个商会,实际上是西秦安插在大齐的势力,他们吸大齐百姓的血来养活西秦的军队,蛰伏多年,终是把矛头对准了大齐。
一个小小的函守关,就藏着这么多秘密,大齐国境之内,究竟还有多少龃龉龌龊是他所看不到的。
他曾经以为,武将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故而自命清高的从不涉足朝堂争斗,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远离了那片泥泞之地,飞云阁的事情却在告诉他,生在棋局中,人人都是棋子。
倘若他早些察觉到函守关的异常,西秦是不是就不会崛起,他的父兄和战友是不是就不会枉死。
王景贤和沈誉齐齐地看向他,不知为何,叶青低头沉思的模样让他们赶到陌生,明明是同龄人,他们之间却隔着一层无形的鸿沟。
穆元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在他看来,少年老成不是坏事,这小子天生就是将帅之才。
叶青查看了穆元正的伤势,为他重新包扎伤口上了药,“粮草的事情先放一放吧,飞云阁是颗毒瘤,必须连根拔起。”
王景贤不明所以,“那赈灾的事情怎么办呀?”
叶青神情严肃,“事关大齐国运,还是等殿下拿主意吧。”
沈誉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此事不简单,一个小小商会,哪来这么多江湖高手。”
穆元正离开的这些天,师爷一直过得心惊胆战,每夜宿在回廊上守着,萧嫱见他辛苦劝他回去睡,都被他拒绝了。
这几夜确实过得不太平,萧嫱睡在房间里,经常能听到女子的哭嚎声,听师爷讲,多半是人牙子在惩罚不听话的姑娘。
函守关的人牙子构成复杂,有飞云阁的人,也有横行霸道的沙匪,甚至还有一些平民百姓,被拐卖的女子大都没有户籍,而在大齐,户籍不明的人口等同于贱奴,是可以被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