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拍手遗憾jpg]池余磨了下牙,抬手给这人设置了免打扰。谁他妈要问他。池余很快收拾好准备去二院,临走前他迟疑了一会,最后面无表情地拎上了书包。周五放学收拾东西的时候,许故渊一直看着池余,非要让他把作业一项一项带回家才罢休。池余烦得要死:“带回家我也不写,这些书很重好吧?”许故渊沉默一瞬,做出让步:“物理记得带。”最后池余臭着脸将书包挎到肩上,刚走出两步又被许故渊叫住。他晃了下手机:“百年修得同船渡,同桌一场也是缘分,所以,加个微信?”12小车实验池余掐着点上了796路公交车,下了车走了几步才到二院门口。池余掏出手机,通话界面转到备注是外公的画面上。老人家的听力逐步退化,通话声一直响到第八声,听筒里才传出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喂?小鱼啊?”alpha掩在黑色鸭舌帽下锐利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些,声音也放缓,“我到二院了,你在王医生那里吗?”老人家听起来不是很开心:“你怎么又来了?有这空在家里多看几道题不好吗?”池余一边往里走,一边轻轻笑了声:“我这成绩您觉着我看什么题能看懂?等着吧,我马上到。”二院池余来过很多次了,外公之前是这里的院长,现在退休了又定期到这来检查,按摩放松筋骨。池余漫不经心地循着记忆往前走,旁边缓缓驶过一辆车,车牌号两个六三个八连一块,显示出和纯黑车身不同的张扬。池余扬了下眉,估摸着这车牌就够买五十车全套试卷。想完他就低低骂了一声,觉得自己有病。正常人会用考卷衡量价格吗?他该不是被许故渊这个逼同化了?池余捏着手机,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价值五十车试卷的车最终在医院地下室停下,放松靠在后座椅背上的alpha微闭着眼,下巴微尖鼻梁高挺,长相堪称精致却并不女气,光是看着就让人浮想联翩,想着他睁开眼时眼里该流转着怎样令人惊心的波涟。前座的司机屏吸,刚想抬手叫醒许故渊,后者忽然睁开眼,一双浅色的眼眸里有几分戒备。“到了吗?谢谢您。”许故渊按了按眉心,推开车门。司机“诶”一声,离开前叮嘱他:“太太路上打电话给我,让您进医院之前给她回个电话。”许故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低声应下:“好。”电话拨出,司机仍坐在驾驶椅上踌躇,许故渊来回扬了下手:“您先回去吧,结束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司机犹豫了一瞬,脑子里闪过太太叮嘱他的——要安全把小少爷接送回去。站在车边的alpha微抬眼,弧形漂亮的眼里没什么感情,司机莫名心慌了下,小声应下:“我晓得了。”司机干这行十几年,接送过不少大人物,最会察言观色。对他而言,小少爷虽然年纪小,但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给他的压迫感远比许家上头那两位掌权的,让人心慌多了。司机想起这位小少爷的成绩,低声叹了口气:“要是没得那个病,将来肯定是个厉害人物,只可惜咯”许故渊一手摁在手机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车子离开,他不知道司机的感慨,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懒散地继续做自己的事,连个眼神都懒得分。“嘟——”一声,手心里的电话被接通。耳机里响起温柔的女声:“喂?儿子你到医院了吗?”许故渊将耳机按住:“刚到。”顾诗因沉默一瞬,接着用颇为不耐烦地半抱怨说:“都是家里那群女的,闲着没事说三道四,非得说我儿子有病,上赶着你来打这什么玩意新型抑制剂,真试出毛病来他们赔我儿子不行,我现在就去让你爸和老爷子说,不给你打那个药了。”许故渊五岁做基因检测的时候发现信息素味道缺失,自此,许家下任继承人患了将死病的传闻就传开来。许家是个大家族,人多口杂,当面和背地的指指点点许故渊都受过许多,更不乏特意到他面前说一些话的,对此,许故渊只是垂下眼,翻一页手上的书,满不在乎的态度往往将对方气得半死。许故渊对自己母亲称两个伯母“那群女的”的行为挑挑眉,转移话题道:“您现在在哪?”顾诗因说:“等会陪你爸去跟泰和吃个饭”许故渊来了点兴趣:“运输巨头泰和吗?”“对,怎么了?”许故渊轻笑了声,“没什么,他儿子现在和我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