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冷冷睇着丁仪,“你跟他说的几百块钱?这两天我仔细清点了一下欠条,可足足有4000多块钱,这就是你们说的小钱?”
厂里的普工,一年到头都赚不到这个钱。
别说于万川,就连江行恺都惊了。
如此,孟晚会让她还钱,倒也不奇怪。
可于万川到底是他多年的兄弟,不适合用这种撕破脸的方式催债。
于万川铁青着脸,一张脸紧紧绷着,回过头盯着丁仪。
“我每个月给你一千,你还不够花?还去找孟晚借了这么多!丁仪,这些钱你都花哪儿去?”
丁仪咬着唇,害怕道:“打麻将输了。”
于万川怒吼:“打麻将能输这么多钱!”
江行恺见他动怒,劝了一句:“老于,就算了吧。孟晚,以后这事别提了。”
孟晚嗤了声,头一次对他冷了脸。
“凭什么算了?她不还钱,我就去报警,让公安来主持公道。打麻将可输不了这么多钱,总不可能回回都输,怕是送给那个陪你打麻将的小年轻了吧。”
丁仪脸色大惊,立马呵斥:“你胡说八道!”
孟晚哎呀一声,故作惊吓地捂了一下嘴。
“不好意思,你们就当我是胡说好了。”
丁仪脑子乱成一团,又慌又急。
孟晚怎么会知道陶源丰的事!
江行恺眉头紧锁,看着两句话就把矛盾挑起的孟晚,气压沉沉。
“孟晚!”
孟晚依旧不回头,视他于无物。
这边,于万川和丁仪已经争执起来。
一个质问,一个否认。
丁仪当然不敢承认,没了于万川,申城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孟晚,你为什么要害我!就因为我把阿恺的事情告诉你,所以你在报复我吗?你怎么骂我都行,可你怎么能无中生有,毁我清白!”
江行恺眉头皱的更紧,捕捉到了其中的字眼:“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孟晚这会儿没空搭理他,只对丁仪说道:“你这话要是被陶源丰听到,怕是会很伤心吧。”
她连姓名都说出来了,任由丁仪再怎么否认,于万川都起了几分怀疑。
孟晚前几天乍一听到江行恺的背叛,那是作为妻子被丈夫背叛的愤怒和伤心。
而于万川,这是作为男人被触碰尊严和底线的愤恨。
要不是江行恺在这里,孟晚毫不怀疑他会动手。
丁仪除了否认,再说不出其他话:“老于,你相信我,我没做过!孟晚胡说八道,她就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不还钱,你别信了她的挑拨离间!”
话音刚落,便见病房门打了开来。
陶源丰满眼只看得见丁仪,连脑子都没动一下,红着眼眶喊了一句:“仪姐,我爷爷过世了,今晚你能不能陪陪我。”
丁仪登时脑袋嗡了一声,心如死灰。
完了。
陶源丰还没搞清楚状况,迎面挨了于万川一拳。
“花着我的钱,搞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