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镜澄知道自己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有必要的,白染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只可惜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北棠姐姐,再也塞不进其她人。
南晋茗平稳的驾驶着马车,同时也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以往怎么不见得白染对于镜澄的心思,现如今当真是好的,只是可惜,两人之间身份悬殊,一位是丞相嫡子,一位不过是府中侍卫,主仆之恋,本来就不为世俗所容。
悦城医馆
南晋茗以往也是来过一两次悦城,但是她的记忆力也是极好的,走过一次的地方,再来时便会无比熟悉,看过的东西也是过目不忘,她自小便有超脱于平常人的才华。
原先倒是听过,此城有一处安宁医馆,有较好的名声,而且这里的医馆价钱得当,一些平常百姓前来求医问药时也是他们付得起的价钱。
“几位,医馆到了。”
随着南晋茗说出的话,马车也随即稳当的在医馆门口停了下来。
白染将南宫镜澄抱了起来,跨步下了马车,来到医馆门口,抬头扫了一眼门口的标牌,便信步走了进去。
南晋茗心中有些放心不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你们这儿最好的大夫呢?快把他叫来,我家公子中了毒,现在伤口也有些深。”
白染说话的时候,因为太过于着急,这语气也有些重,若不是店铺里面的药童看见了,她怀里抱着的苍白着小脸的男子,也不会搭理她。
“你先将他带到后厅来,我去请我家大夫来。”
南晋茗淡淡的扫了一眼医馆里面的情况,前厅布置着有诊病的桌椅,还有一个柜台是专门用来配药的,柜台的旁边就是几阶比较高的柜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药。
白染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心里面最要紧的就是帮公子把身上的毒解了,包扎好伤口。
这些年来,白染的心里也有怨恨过慕容北棠,恨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恨老天爷就这么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藏起来,没有了半分的消息。
所以公子才会不惜离家出走,来到这么偏远的城池,只为了寻找到慕容北棠。
跟着药童来到后厅,这里设置了有一些比较简单的床和桌椅。
“你们先将病人放在床上,千万不要碰到了他的伤口,我这就去叫我家大夫来。”
白染听话的小心翼翼的将怀里面的南宫镜澄,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一路赶着马车来到悦城,南宫镜澄都是无比的清醒。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他已经感觉到了腰部处从刚开始的刺痛,到后面渐渐失去知觉。
如果真的要死了,那也便好,我应当可以和北棠姐姐相见了。
南晋茗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南宫镜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欣慰,直到看到了南宫镜澄脖子上带着的红绳,顺着红绳看过去,从半打开的窗户处照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脖颈处带着的平安锁上面。
十年未见,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得如此水灵,如清风明月般,在后山看见他时,也是看见了他脖颈处的平安锁,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十年以来,隐约能够看见他脸上与从前见过的模样,大相径庭,人虽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面貌会逐渐的成熟,但是那股眉宇间的气息,是需要时间的沉淀,渐渐的加深。
那个笑容永远灿烂的孩子,如今也学会了眉头紧锁。
大夫来的也是快,刚走进后厅,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白染站在床头边上,黑沉着一张脸,想必应该是在想着法子怎么对付下毒手的人。
虽然已经将那两人给弄死,但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实在是过于强大,就凭她小小侍卫的身份,根本做不了什么。
安明雅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夫,这一手医术,妙手回春,上能治人,下能治畜牲。
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南宫镜澄的面色,当即就知道他中毒尚且,目光落在他腰间,南宫镜澄有些尴尬的偏过头看向窗外。
“是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