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觅跟个泥猴子一样,他脑袋有点烫。从腰间拿了腰牌在工部的人面前晃了一眼。
脸色黑沉,情绪不好,“你们工部是过来吃酒赏雨景?”
说话的赵晓鸥是周承儒手下的,平日最会躲懒。
看了一眼腰牌。
点头哈腰地招呼殇厌几个人坐下,“大人不知道我们监工的艰难,雨水这么大回头染上了风寒可不划算。
前头的人还没挖完,等明天我们工部再招几个人过来看看。
大人快坐,吃杯热茶去去寒气。别为了几个贱民,冻着自己个儿。”
像泥猴子一样的霍觅气笑了。
殇厌没动。
斜眼打量了一眼棚子,“你们工部盖的棚子?”
赵晓鸥笑的更欢乐,以为殇厌夸他聪明。“还是我们周侍郎聪明,说是这会没人心疼我们。自己个得要心疼自己,他建议我们盖了这个棚子。
我们侍郎大人是真正的心怀属下。不是那等苛责下属的人。”
他知道上面对周承儒不满。
有心想要找补几句。
殇厌用脚勾了个小杌子,就势坐了下来。官服的衣角落在泥泞中,比工部那几个人看起来脏多了。
赵晓鸥忙倒了一杯茶。
“这是闽地送来的头茬明前铁罗汉,连宫里都还没有。是有人孝敬了我们工部众人,。。。。。。”
殇厌接过茶盏。
反手泼了赵晓鸥一脸,神色慵懒中带着冷厉。他眼尾的伤疤在此刻特别的生动。
赵晓鸥吓得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干净的官服混在了泥土中。
“大、大人。。。。。。怎、怎么。。。。。。”赵晓鸥语无伦次地动了动嘴唇,伸手将脸上的茶拨掉。
苏如棠带着孩子恰好来到这里。
她这会想离开。
殇厌瞧着一副煞神的模样,给人莫名的惹不起的压迫感。
殇厌将茶盏翻在了地上。
“沈中书命锦衣卫督查沟渠一事以及赈灾的事情。若是办不好,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本座杀几个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你若是想喝茶不如去底下喝个够。如何?”
赵晓鸥慌忙跪在地上,顾不得歪斜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