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言还同廖子齐和廖珩来往,不过是先稳着他们,让廖子齐再从那些以他为首的人手里凑齐银两,来助岷州灾情脱困。那群人自是同流合污惯了,想来贪污受贿了不少银子,该是让他们尽数吐出。恐怕如今廖子齐还在做着能被太子重用的美梦,他怕是不知道就该大难临头了,成言接到从京都来的密信,太子直言说道,证据确凿之后,其牵扯的官员,一律严惩,绝不姑息。这一日,成言听紧守在廖知府那处的暗探言,府上现有着一群江南官员聚集在书房密谋事情。成言便拿着搜集而来的证据,带着林旭及其手底下的人手,直冲廖知府府上而去,想要一网打尽。林旭本就是担任的是通判一职,应是辅佐知府处理政务的,可这些年,明里暗里被廖知府针对,给推挤掉了一些权力。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他廖知府狡辩,林旭该是行使他的监察官员之权了。到那府上时,门房看一群人来势汹汹,就赶忙进去禀告了。还不等成言带着人行至书房,便见廖知府自己先出现了,他见成言和林旭站在一起,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看着这二人身后的人手个个手持刀剑,气势汹汹,但廖知府按耐住心中的不安,好言好语对着成言并指着他身后的人群说道:“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何意思,廖大人不知道吗?”成言目光如炬的直视廖知府,言语中尽是冰冷。“恕在下愚钝,着实是不懂世子你这话的意思。”廖知府看似一脸正气的回道。成言冷笑,怒斥廖知府,说道:“你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滥用职权,还在这给我装傻充愣,你当我是好蒙骗的,可笑。”闻言,廖知府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幽幽的说道:“不知世子是听何人所言,对我有如此之深的误会,但在下勤勤恳恳数年,从不曾有任何懈怠,把江南治理的妥妥当当,怎么可能是世子口中所说的贪官。”继而成言不假思索念出了几个官员的名字,说道:“想来廖大人一定耳熟,他们可皆是你的同僚,都已经向我如实招供了,你妄图在江南一手遮天,贪赃枉法,罪名昭著。”廖知府背后感觉到一阵寒意,额间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可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污蔑,他们究竟是何居心要陷害于我,世子,你不会就这样相信了他们的一派胡言罢?”身处险境“杨大人,”成言顿了顿,当即扬声说道:“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来人给我拿下。”“你们这是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本官要上奏朝廷,参你们一本。”廖知府看着自己被成言他们的人手给包围住了,威胁叫嚣道,面上早已不复方才的平静。“是非定论,廖大人心知肚明,文帝三年至文帝十年间,你同其他官员,相互勾结收受贿赂,让些无能无才之人,得以举进士由江南解送入京参试。文帝四年,你同地方商户暗中售卖官盐,官盐私售,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胆大妄为好呢,还是自寻死路。”“这一桩桩的罪责摆在这里,廖大人你还想抵赖吗?”成言寒声道。闻言,廖知府身体如筛糠似的,面露惊恐,像是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怎么会败露的如此彻底。……成言和林旭带着人把在廖知府府上的那些官员尽数抓了起来,廖珩当时趁乱扮作府上的小厮逃走,赶往廖子齐府上寻求对策。二人商量了一番后,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即使不能威胁到成言,那也得让那位身份贵重的成世子付出代价来。他不是看重那府上藏着的美娇娘吗?还一直隐着那处宅子,可他们在江南立足已久,还会不知道什么地住些什么人吗?待他们二人把他的美妾给抓了,倒要让他们看看他有多在意那小娘子。廖子齐之前匆匆瞥了一眼那绝色佳人,心里可是一直惦念了很久,成言这段时日戏耍着他们,如今他们暂且没有其他法子来给成言添堵,那就给他的美妾吃点苦头,谁让那美娇娘跟错了人呢。阿瑜如今还不知道暗地里有两条毒蛇蠢蠢欲动,成言不在松林馆中,没有人管着她,她倒是自在极了,闲暇之余在房内给成言绣着那件中衣,心里边还盘算着如何哄骗捏在成言手中,属于她的身契。可不知道是不是想着事情,未顾及手上的针线动作,阿瑜没留神扎到了手指,指尖很快就渗出了细小的血粒,不经意间滴在了那件月白色的中衣上。看着那滴血渍,她的内心不知为何不安了起来,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