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主子之命?今日来府上?”廖珊喃喃自语。“你家主子是今日宴会上的贵客?”侍书听到主子的话,自觉探问道。“正是,不知姑娘可曾看到一位身着蓝色衣裳面生的女子?”庆期想了想今日阿瑜穿的服饰的颜色,抱拳问道。廖珊听后,以手势让侍书附耳过来,二人耳语后,侍书看向庆期。“不曾,敢问这女子是?可否需要帮忙在府内寻找?”庆期不敢擅作主张,更不敢与府上的女眷有所牵扯,这牵扯的来,一来二上极有可能就牵扯到了主子身上,主子向来最是烦这些琐事。“既然没有看见,那在下就先告辞。”不说如今庆期自己都不知道阿瑜是以何种身份待在主子身边,就算知道,也没有旁人一问,就直接答复的道理,主子的事向来不容许做属下的人多嘴。他施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了。阿瑜缩在那方天地中,听得甚是着急,只求这双方赶紧结束对话,离开这个地方,自己也就好出来了。她听到庆期说告辞后,不待片刻,侍书气急的声音传来:“好心要帮忙,还不待见,岂有此理。”“好了,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对于庆期不领情,廖珊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怎样的属下。属下不似宵小之辈惯于奉承,可见主人有一定的底蕴傲气。“也不知道这所找之人是谁……”廖珊寻思道。稍稍一会,阿瑜不再听到声响,偷偷探出头来,瞅见主仆二人走远,乃至看不见身影后,慢慢的从假山内钻了出来,小心的抬出脚,接着身子。在一块狭小的地方容身这么久,浑身上下僵着的,长久没有活动,骤得出来,身体还没缓过来,格外的酸痛。阿瑜抬头看了看天色,自己出来也有段时间了,成言都派庆期出来找她了,这下回去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糊里糊涂处于两难间,困在了一个假山当中吧。阿瑜拖着酸痛的身子,走往院子。沿着来时的小路,走向厢房的路上,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里面的人正准备开门,这下二人直接相撞。成言扶着阿瑜倒向他这边的身子,本来全身散发着不虞,看到阿瑜的那一刻,浑身的不对劲就在此刻消散,但嘴上怒斥道。“整天冒冒失失的,在外头舍得回来了?”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阿瑜抬头看了一眼成言的神色,本来就不知道该如何说,听到训斥后,更是不想回话。成言本是不想追究她刚刚去了哪里,但看着阿瑜一言不发的样子,微微蹙眉,“去哪了?”阿瑜没有理由,也更是理亏,抿了抿唇,在成言更多话逼问出口之际,脑海里只是想着不想让眼前这张嘴喋喋不休,她没法回答,这问话听在她耳内真是烦闷。二人还处于成言扶着她,她慌忙之下,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嘴直接撞上了面前这堵人墙的嘴唇,微凉的嘴唇软糯糯的。阿瑜意识飘忽,即使是她自己主动干了这件蠢事,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当时脑海里闪现的只是要让成言住嘴,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好了决定。成言在这一刻,楞住了,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但很快回过神来,想看看眼前的娇人儿想做什么。但接下来阿瑜的动作,惹起了成言的情意。阿瑜感觉到嘴唇上的触感,软糯糯的就是有点干,鬼迷心窍的微张开了红唇,伸出舌尖舔了舔。而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面上浮现了一片红晕,不敢相信的扯了扯嘴角。慌乱间退出了成言的怀抱,低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解决如今的场面。恰有清风拂过,阿瑜头上带有一片刚刚在竹林落下的叶子,风一吹过,叶子掉落,佳人碎发散落在鬓角边。成言不由得抬手挽过那一缕碎发,带到耳后,神色未变,但内心一阵的悸动,什么都没说,就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佳人。阿瑜面上稍热,骤然间往后退了一步。科举舞弊顿时缠绵的情意被这不合时宜的动作给打散了,成言不自在的撇过了目光,极力的压下起伏的心绪。一时之间心绪波动,看着阿瑜站在自己面前,手不自觉的揪着身侧的衣服,也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样子,不同以往的窘态到底是让他不再追问。反而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不急不缓的道:“今日在宴上,我看你没吃什么东西,传了点晚膳,吃完去净室沐浴。”而后成言走到书案那翻起了书,看起来似乎是没有想和她一起吃的意思,阿瑜自然也不会自讨不便,随即自个慢条斯理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