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看得目瞪口呆:“杜哥,介绍一下,这位是顾南浔,您前两天破口大骂的那位。”“哈哈哈哈哈哈!”阮妤的声音杜哥突兀的笑声掩盖:“阮妤你开什么玩笑,你太逗了哈哈哈哈,拿了三个冠军就是不一样哈哈哈!”阮妤一头雾水,看向夏蕉,用口型问道:“他什么毛病?”夏蕉赶紧招呼他们坐下,然后跟阮妤咬耳朵:“对不住了阮阮,我家老杜变节了。”“何至于此?”“你家那位太狠了,跟老杜他爸好一顿夸他,说他眼光独到管理有方,还说要投资老杜的生意,他爸面上有光心花怒放。你也知道,他爸向来觉得老杜不务正业,他从小父爱缺失,心里有坎儿。现在尝到点甜头就把持不住了,泪流满面,对顾总是一片红心。”阮妤上下打量了夏蕉一眼:“我就一个问题,你变没变?”夏蕉一脸义愤填膺:“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顾总送我的包包我一个都不喜欢!”阮妤捂脸。当初三人手拉手说“苟富贵勿相忘”,如今全被某只狗吃得死死的。“阮姐,你今天喝啤的白的?”新来的小赵拿着两瓶酒问道。阮妤不乐意了:“你变了小赵,你以前都叫我阮妹的。我喝红的。”杜哥啧啧两声:“今天怎么这么优雅?你还是让他叫你姐吧,他压不住这么有气场的妹夫。”阮妤转头,看见顾南浔冷冷盯着小赵,吓得人家差点儿把酒掉在地上,大家啤的白的都喝不成。她目瞪口呆,自己设想的顾南浔孤立无援受众人指责可怜兮兮向自己求助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正相反,他坐在人群中,虽然穿着闲适,但气质疏冷,不怒自威,在场根本没人敢造次。杜哥就连敬酒,都万分尊敬,小心翼翼:“顾总,感谢您百忙之中莅临指导,我敬您一杯!”顾南浔看了一眼阮妤:“抱歉,她不让我喝酒。”阮妤一口毛血旺没送进嘴里,掉到了桌上,一脸愠怒地看向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话没说完,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话,在他醉到梦游人事不知的时候。他记得这话,难道那会儿也是装的?想到这儿,脸上的表情又狰狞了几分,吓得杜哥一哆嗦。顾南浔放软了声音,接过酒杯:“那我喝吧。”可怜兮兮的,谁还能逼他不成?阮妤一把夺过杯子:“你这么大人了,该不该喝酒还要别人告诉你?”三言两语下来,两个人的表情语气昭然若揭,谁是霸王谁是弟弟在场的人心知肚明,纷纷向阮妤投去敬佩的目光。杜哥刚刚得了顾南浔的好处,忍不住替他说话:“阮阮啊,你听哥一句劝,男人不要管得太紧了,特别是像顾总这样事业有成的,你总得留点面子给人家。”阮妤无语凝噎:“我哪里管他了?明明是他……”“我不要面子,我都听你的。”罪魁祸首在一旁不合时宜地表起了忠心,众人以性别为区分,面上闪过或同情或羡慕的神色。阮妤百口莫辩,一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这样一来,再没人敢向顾南浔敬酒,纷纷转向今晚庆功的主角——阮妤。她来者不拒,顾南浔在一旁静静看着,也不阻拦。她绷了太久需要释放,昨日一场痛哭,今日一场宿醉,就齐活了。酒到酣处,阮妤搂着夏蕉的脖子:“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咱俩还是好好搞事业吧,等我火了,天天在工人体育场开专场骂顾南浔。你,你可千万别把我哭鼻子的事透露出去,我走的是墨镜一戴谁也不爱路线。”夏蕉拍着她的背,大声保证:“你放心,你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不过,顾总送我的包我能留着吗?”顾南浔知道差不多了,把阮妤从夏蕉身上扶正,箍在自己怀里:“不好意思,她得走了,我帮大家安排了第二场,请自便。”他给杜远留下一张黑色卡片,大家把头凑过去,看清上面印的高级会所的logo,那是有钱也寻常进不去的地方,一阵欢呼,嚷着让杜哥带大家去长长见识。阮妤脑袋里一片浆糊,看着他们没出息的样子,抬头看看顾南浔好看的喉结曲线,伸出手摸了一下,心道算了,自己好像也没多么有出息。耽于美色,这也是人之常情。顾南浔把她的指尖拢在手里,吞咽了一下:“喝醉了别乱动。”这倒提醒了阮妤:“大骗子,你那天根本就没喝醉,还给我使美人计!”顾南浔胸腔震了一下:“我只是酒品比某些人好。不过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会说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