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景云臻从楼道里拐出去,那一瞬间,王一诺朝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丛暮想,如果他这时候跟景云臻结束这段感情,这世界上也许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他的初恋,十七岁时的爱人,已经离他太远太远,而他束手无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越走越远。从那以后到丛暮出国前,他只见过景云臻三次。第一次是景云臻的秘书照例在他喝醉后给丛暮打去电话,丛暮赶到酒店门口,景云臻却拒绝同他一起回家,他甚至不让丛暮碰自己。丛暮站在一边有点手足无措。他跟着景云臻走了二百来米,一路上害怕他跌倒,又担心自己靠太近会惹恼他,额头上急出了一头汗。“你跟着我干什么?!”景云臻猛然转身,双目赤红,揪着丛暮的领子恶狠狠的说。“我……你喝多了……”丛暮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吓了一跳,眼角泛起薄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怕你……”“我就算死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景云臻冷笑,“你难道不是巴不得我去死。”丛暮愣了一下,白着脸不可思议道:“我怎么可能那么想?!”“装模作样那么久,丛暮,你不累吗?”景云臻眯着眼,醉醺醺讽刺道,“回家去找你的好叔叔,别他妈缠着我。”丛暮嘴唇都在哆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什么了?云臻你喝醉了对吧?我们回家,现在回家……”“别碰我!”景云臻朝他低吼,他推了一把丛暮,指着他说,“别再跟着我。”丛暮含着泪看他在路边打了车,他叫了两声男人的名字,声音不大,所以并没有人给他回应。我男朋友喝醉了,丛暮想,他现在不清醒,他喝醉了……所以路上也并不安全,万一他吐在出租车上司机把他赶下车怎么办……万一他进电梯电梯坏了怎么办……万一他进家门家里有贼怎么办,他不想看见我,我看他进家门就好了,我……丛暮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跟着景云臻到了小区楼下,他顺着楼梯跑上三楼的时候正好听见景云臻的房门“啪嗒”合上了。丛暮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力气,他在漆黑空荡的楼梯间里站了半晌,脚步沉重地走到景云臻家门口,蹲了下去。他在男人家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一样。后来对门邻居回来,看见他吓了一跳。他从地上站起来,在邻居疑惑的目光里擦了一把脸,摇摇晃晃的顺着楼梯走了。那天以后隔了两天,丛暮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听见房门被敲响。景云臻顶着通身的酒气等在门口,手撑在门框上,醉醺醺地看着丛暮。丛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迈步进来了。玄关没开灯,景云臻高大的身体在丛暮身上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他的眼眸幽深,像是无底的悬崖,丛暮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就这一步,好像突然间把景云臻激怒了似的,他猛地掐着丛暮的两颊把他推到墙上去,声音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你躲什么?”“我……”丛暮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景云臻已经像是捕猎的野兽一般闻风而动,他的吻如过去一般霸道,那样重的力道,唇齿间被瞬间夺去了呼吸。他似乎并不想等到丛暮的一个回答,只是拼命想把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汹涌的情潮像是毫无预警的龙卷风,景云臻抬手扒他的睡衣,矮身下去啃咬他的乳肉,将他脱到一半的睡衣打成结捆住他的手臂,大手伸到他睡裤里去捅那个隐秘的小孔。丛暮刚洗完澡,温热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立马开始打颤:“云臻,”他还陷在刚才猛烈的吻中,急促的喘息着,“去床上……床上……”话没说完,景云臻身下暴胀的巨物已经顶开了干涩的小孔。丛暮大声呼痛,腰间条件反射似的绷直了。他仰着脖子小声吸气,眼睛里开始往下掉泪,然而景云臻根本不加理会,性器发泄怒火一般尽根插入,疾风骤雨般抽插他的身体。“不要了……”丛暮呜呜推拒,“太疼了,云臻……”“躲我?”景云臻冷嗤一声,“不想给我操?那你想给谁操?”丛暮觉得身后好像有血混合着粘液涌出来,痛觉神经在大脑里作乱,耳边一时间连声音都失去了,只哆哆嗦嗦流泪:“不……我要死了……”“你怎么肯死呢?”景云臻说,“没被心上人操过,怎么能甘心去死呢?”他身下冲撞了百十来下,托着丛暮的屁股抱起来,大步走到卧室。丛暮这时已经将近昏厥,手脚绵软无力,连缠在他身上都做不到,然而身体毕竟景云臻日复一日的调教下柔软而诚实,他对男人的插入和抚摸异样敏感,即使是再粗暴的对待,到底也渐渐适应了,后穴淫液和着血丝往外涌,热乎乎的肉穴小嘴儿似的一口口吸着他的肉茎,自动自发的挽留他,有时候吸得紧了连拔都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