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眉头深深皱起。
李纲是大宋的架海紫金梁,是中流柱石。如果李纲都跑了,没了扛旗的人,没了为战斗冲锋陷阵的人,还怎么抵挡金国的进攻。
说起来,这也是原主造成的。
刚挡住金国的进攻,就纵容东宫的老人耿南仲排挤李纲,使得李纲心灰意冷,连上十几道奏折辞官,却被原主扣留不许。
原主既要打压李纲等主战派,又要李纲留下来,脑子简直是被驴踢了。
赵桓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一番后问道:“李纲走了多长时间?”
黄经禀报道:“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赵桓眼前一亮。
还有机会!
才走一个时辰,只要是他的速度快,肯定能追得上。
赵桓吩咐道:“备马,朕要出城。”
黄经道:“官家,这。。。。。。”
赵桓的目光瞬间看过来,那冰冷的眼神,不容置疑的神色,让黄经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行了一礼就匆匆去安排。
。。。。。。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距离东京城越来越远。
马车中,李纲一身普通衣裳,却是满脸萧瑟。
他已经四十多岁,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到了他这个年纪,却还满是困惑,想不明白为金国都摆明了要灭掉大宋,为什么满朝公卿却想着求和。
尤其是金国的条件无比苛刻,要大宋割让太原等重镇,还要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白银、牛马万匹、衣缎百万匹。
这样苛刻的条件,皇帝和满朝的宰相们竟然答应。
简直荒唐!
明明可以站着求生,为什么还要跪着呢?
明明大宋的百姓,可以过着安稳些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割地赔款压榨自己的百姓呢?
不应该这样!
“天下万民在官家,天下的战事也在官家。好战必亡,可是忘战必危啊。官家一心求和,唉。。。。。。”
“横渠先生啊,您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何其难也。”
“连抵御金贼都做不到,谈什么继绝学开太平呢?”
李纲喃喃自语着。
那双深邃的眸子,充斥着无尽的疲倦、颓废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