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走后,柠儿就一直睡到现在?”“中途醒过一回。”司徒瑾权思量着中途醒过,只怕是睡得不踏实:“午膳可有用过。”吴玉回想道:“只用过一些骊山雪燕,其他的都没碰。”司徒瑾权摆摆手,独自往里间走去:“知道了,下去吧!”又过了半个时辰北柠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朦胧看见司徒瑾权坐在边上的圆木凳上。摆弄着她的手帕。北柠奶呼呼的散着温温的怒气,直接把脸别到另一边过去,不想看他。昨天晚上本以为是结束了,只因为她在司徒瑾权上颚用写了一个“会”字。一个晚上都在为那个字被迫付出惨痛的代价,一晚上没有睡觉。司徒瑾权见床上有动静,放下手中的针线筐子坐在床边。将北柠从被子里挖出来,坐在自己的身上,抱在怀里拿一条小毯子圈住北柠,揉了揉北柠的小脸问道:“生气了。”北柠眼神瞟到一边,两根大拇指画着圈圈,开口道:“才没有,你走开。”司徒瑾权看北柠耍着小性子哭笑不得,刮了一下北柠的鼻子:“你呀!看看你给我抓的。”低头又喂北柠吃另外一半司徒瑾权伸长脖子,露出大片的抓痕。特别是脖颈后面,让北柠抱着的那块。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下子都冲进北柠的脑子里。昨天夜里在气氛夜色的烘托下,不觉得什么。现在大白天,目光直咧咧的就撞上。简直是无地自容。北柠扒开司徒瑾权的领口,整个人埋进去,不好意思出来。司徒瑾权见她如此可爱娇羞,更是喜欢调戏。伸手轻轻揉着她红的快滴血的耳垂夸赞道:“那紫纱下的蜜罐花是极可口的,柠儿你说是不是。”“别说了!”司徒瑾权还不打算住口:“以前只知道硬闯,原来软硬兼施才是顺利进入宫门的方法。”北柠根本听不得这些,张口就咬上。司徒瑾权怕北柠牙齿疼,慢慢的特意放松了胸膛上的肌肉让她咬。见北柠如此恼羞成怒,反而笑得更加利落爽朗,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咕——北柠缓缓抬头:“饿了。”“听见你只喝了一碗雪燕就知道你会饿,早让吴玉给你备好了。”司徒瑾权抱着北柠到前堂用膳,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勺一勺的喂着北柠。司徒瑾权兴致盎然,刚喂了一口云纹肉,又夹了一口。见北柠还在嚼笑着嫌弃道:“你这小家伙,怎么吃那么慢。”一向雷厉风行的司徒瑾权,和北柠在一起做事情就是磨蹭一些。慢慢的把北柠喂饱了以后,看时候不早了。端起北柠碗里吃剩下药膳粥,囫囵一口吞下,自己算是吃过了。又陪她在园里闹了一会儿消消食。见北柠抓起一大把鱼食往湖里扔,拿着帕子替她把手擦干净。舍不得走,但是公务也不好堆积,思索了一下,单手抱起北柠:“走,陪我看奏折去。”天下第一强国,南国御书房里,龙椅之上。北柠躺在司徒瑾权怀里。他在看奏折,她在剥橘子。剥好了以后,伸手向上送一瓣到司徒瑾权嘴里。司徒瑾权吃一半,低头又喂北柠吃另外一半。北柠发现了,因为昨天晚上司徒瑾权喂她喝的那口花蜜,他们的关系亲近不少。她好像也喜欢黏着他,过往陪他批奏折这种无聊的事情她一定是不会答应的。北柠放下手里的橘子,拿起边上的军报。金仕被明升暗罚,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哈哈哈哈,金将军被贬了。”慕子野因为南煜成婚时的一通操作,让父兄亲切的关爱了一番以后,手上,脚上都打着石膏。如此身残志坚还笑得十分张狂得意,嘴合都合不上。只要照着金仕的猪脑子,带着金家平稳的照着这种继续发展下去,皇帝可能就不会介意。镇守北疆的亲王和南部藩王联姻了。金熙柔见这家伙如此幸灾乐祸,手里握着的剑,着实忍不住。拔剑出鞘,追着慕子野就是一顿招呼。慕子书提着药箱,看二哥绑着石膏身形敏捷的从自己面前飞过。“如此医术,我甘拜下风。”——司徒瑾权抱着北柠批完奏折,傍晚还要去一趟军营检阅。他的野心远不只是在南国,他下一步必然是要对外扩张的。北柠的身体不适合四处走动,他也不喜欢北柠去军营这样人多的地方。抱着北柠回到太宸宫,不是很愿意离开,再三叮嘱了一车的话:“你要是困了先别睡,留着晚上再睡。我已经派人去宫外的繁园请了你常看的那家皮影戏进宫来给你解闷。晚膳不必等我,吃完记得把药喝了,晚上就别在外面吹风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