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太破坏气氛了,就像元宵,所有人都在放孔明灯虔诚的许愿,突然有人说了一句:“你把心愿糊纸上干嘛。”北柠擦眼泪的动作顿住,再次把手上的帕子扔还给司徒瑾权。司徒瑾权眼睛扫视了一圈话本单子,最终目光留在一处慢慢聚焦,停留在一出名叫:“《长公主风流韵事》”北柠呵呵的假笑两声可不能让这个阎王知道里面的内容。北柠讪讪的将话本单子扯回来:“这些百姓就算了,你一个皇帝怎么也信这些民间杜撰皇室的话本子。”堂上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讲的是皇帝寻私情暗中扣下青梅竹马徐家小姐的牌子没有赐婚准备让她入宫为妃,长公主嫉妒成性欲提刀弑君。北柠气不过看着司徒瑾权指着楼下说书先生:“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司徒瑾权还以为她吃醋了,他今天来,就是特意来看看北柠的反应的。谁只北柠说道:“看来我也要花钱去写一本我的丰功伟绩。凭什么就是一个尖酸妇人。司徒瑾权脸色不太对,不过北柠没有注意,她看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鸳鸯戏水——是掌銮仪卫事大臣沈府的千金沈思慧。北柠主持这次冬狩,不少才女给北柠送钱,让北柠叮嘱画师好好画。其中就这个沈思慧出手最大方。吸引北柠注意的是离沈思慧不远处,有一位身着佛头青提花绡夹袍的男子,英武不凡。才子佳人,隔着人群,眉目传情。刚刚听完话本的北柠,对于男女之情的事情很是敏感。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同一间厢房,两人十成是有情况。北柠悄咪咪的跟过去,猫着身,鬼鬼祟祟的在房门外,什么也看不清楚。司徒瑾权这个阎王,什么时候趴过墙角,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推门进了外隔间。北柠虽然害怕被发现,但是也架不住心里的好奇,有人一起做坏事胆子大了许多特别是这人还是皇帝。隔着屏风,看窗边两人郎情妾意。司徒瑾权不由笑道:“这不比话本说书的精彩。”北柠还在思索着说道:“这个沈思慧和她父亲两人可是铆足了劲对司徒扶苏下手,这都赐婚了怎么怎么还还诶诶。”还没思索明白,怎么,怎么,两人就从窗边到了床边。感情从言语表达,转变为行动表达。沈思慧衣服褪到腰间,那男子开始扯自己的腰带。北柠发现事情不对捂着眼睛,要出去。不想这时小二站在门口:“公子,您要的浴盆已经给您备好了。”“放在外隔间,你们便出去。”“是。”有人要进来,怎么办,怎么办为避免尴尬,北柠只好躲在隔间的柜子里,司徒瑾权不理会:“我可从没有做过这类偷鸡摸狗…”“进来吧你!”北柠一把将站在中央的司徒瑾权拉进柜子里原想等外面的小二走了再出去。但是事情往往不会那么顺利。之后两人,就出不去了。并且以绝佳的位置观赏聆听了一出,鸳鸯戏水。既然来都来了,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那不如就欣赏欣赏,嘿嘿嘿。但见他们如此轻车熟路,唇齿相依,北柠羞得面色绯红比沈思慧这个正在运动的还要红上几分。北柠连忙捂住眼睛,架不住好奇,指缝慢慢露出来,什么都还没看见面前,又是一片漆黑。司徒瑾权伸手直接把北柠眼睛捂住,将她整颗脑袋拉回来,禁锢在胸前让她老老实实的。北柠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气不过,掰开想看。北柠的小脑袋,在他胸前左摇右晃的挣脱了半天就是拔不开司徒瑾权的手。她心里急啊,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在花楼,也是这样蹲在房门外,二哥将她眼睛捂住。不消片刻,又松开了,但两人已经结束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到那花楼里的姑娘面色尴尬的说道:“大爷,一定是今日朝务太繁忙了,奴家给您放松放松。”自那之后,北柠一直以为所谓颠鸾倒凤每一次都是如此短暂。只听外面一声惨叫,北柠思忖,这也不像是娇嗔,难道:“杀人了?声音是惨烈了一点,但也不像啊。”赶着想去救人,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有命案。总之,沈思慧这一声惨叫,彻底勾起了北柠心底的好奇。北柠怕自己又错过,抓起司徒瑾权的手,上去就是一口。司徒瑾权一时不注意让北柠挣脱了。然而北柠,忘记自己是躲在柜子里偷看,司徒瑾权一松手,北柠以为自己重获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