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笑着摇头道:“没有,我家阿瑛长大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良善,只是已经有防人之心了,这很好。以后他跟父王真有个什么事也不担心了。
楚瑛想着司徒静刚才说的话,忧心忡忡地说道:“哥,司徒静说昨日半夜她请的镖师都没出现,你说他们早被人害了还是跟水匪勾结?”
楚锦沉默了下说道:“路远镖局从创办到现在有六十多年了,在江南一带名声显赫。这十来年水匪横行,路远镖局有不少人折在他们手上。若一两个暗中勾结水匪还有可能,十八个镖师都与水匪狼狈为奸概率几乎为零。”
所以他的推断这些镖师应该是出现了叛徒,这个叛徒在水匪登船之前将其他的镖师都给害了。
楚瑛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当下忧心道:“哥,这水匪如此凶残,咱们还是得当心。”
做人得戒骄戒躁不然很容易翻船,雷明霁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楚锦笑了下说道:“放心,咱们船上又没有奸细,他们是不敢打我们的主意。若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害我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这般自信也是有原因的。这次带了六十府兵,其中有一半精通水性,并且全部配备整套装备。
听到这话,楚瑛就放心了。
江城码头
司徒静半夜发起了高烧,昏迷时还一直喊着乳娘跟两个名字。楚锦知道这事后确定司徒静没问题了。
不怪他疑心重,而是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一个富商押货回南京,半途从江里救了个遭水匪的姑娘,谁想那姑娘是水匪的细作。好在那富商的亲信非常警觉及时发现那姑娘不对,改了路线逃过一劫。这事传出来后,过往的船再碰到落难的人也不敢随意搭救了。
司徒静的烧反反复复,烧了三天才彻底退下去。
靠在床头,司徒静白着脸很是羞愧地说道:“郡主,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仅救了她的命,还让自己的丫鬟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楚瑛摇头道:“你别想太多了,安心养病。对了,船家跟我说晚上要停靠在江城码头。你有什么想吃的吗?等下床我给你买。”
司徒静现在心情郁结什么胃口都没有,若不是怕辜负了楚瑛的好意送来的汤水她都不想吃。
“谢谢郡主,我没什么想吃的。”
楚瑛看她神色悲戚,说道:“你乳娘肯定不希望你沉浸在悲痛之中,你只有振作起来才能对得起她的拼死相救。”
司徒静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知道,可我只要一想到她沉入江中的样子我就无法安心。”
越说越伤心,司徒静道:“乳娘为了救我命都没了,而我连让她入土为安都无法做到。”
这个世代的人们,讲究落叶归根魂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