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惨样子,让陆铭差点没认出来。把人翻过来,看着脸烧得通红的男人,男人,用手摸了摸,滚烫。看来他的那句要被烧成傻子不是开玩笑的,赶紧把人往医院送。好巧不巧,被同样输完液出来的林希看了个正着,蒋乐后他一步出来。看着林希盯着一个人出神。在看那人西装革履手上戴的表,就能看出是个有钱人,但是他刚刚好像看见了那个人的侧脸,且迷之熟悉,在一看林希手上拿的手机。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崩断了,震惊的问道:“那个是不是你手机屏幕上的人?”“是,我一直没告诉你,他是我爱人。”这下蒋乐更震惊了,且更激动了:“那他刚刚抱着的人是谁?他在外面偷吃啊!”那语气激动的仿佛,被渣的是他一样,在看林希这毫无反应,气得不行:“他都偷吃了你还在这儿站着?上去就是一拳,亏他长那么帅,白瞎了一张帅脸,你最好给他打毁容!”林希看着张牙舞爪想着怎么收拾陆铭的蒋乐,看他有那种说干就干的想法时,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他是陆氏集团的总裁,身后有花高价聘请的金牌律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只要动了他一根汗毛,他能把你告得倾家荡产,还背上高额债务。”蒋乐怂了,画风立马变了:“个渣男,这种男人留着干什么!分手立马分手!”“不打了?”“嘤嘤嘤,咱们惹不起,还是分手吧,顺便拿走他一半的钱!”林希不答话,只是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神经大条的蒋乐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林希是爱那个人的,也不在说话了。病房内,陆铭浑身释放着冷气,冻得床上的人,抖三抖,实在是扛不住这冷气开口道:“大哥你别我一回国,就发动你那冰冻攻击呀,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高烧又要起来了。”陆铭冷哼一声:“别给我打哈哈!”说着拿起一旁的病例单,念道:“胃出血,肋骨断了两根,高烧39度,可以啊李清逸,你既然想死就别给我打电话啊!你葬礼上我一定送一个最大的花圈。”“小铭子,你怎么能咒我死呢,这话就不对了。”“说吧怎么回事。”刚刚还打哈哈的男人,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来,声音沉重,还有着一股迷茫:“陆铭我找不到他了,他生气了。”看着男人这样颓废,陆铭心里也不好受,也自然知道他嘴里的他是谁,当初李清逸出国也是因为那个人,强压下心里的不适道:“不见了就去找,在这里丧什么!”“我找了,国内国外都找了!就是找不到!陆铭你结过婚你应该知道怎么去道歉,怎么哄人,你教教我!”陆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结婚了没错,但是他从来没哄过人,更别提教了。一听这话李清逸肩膀又塌了下去,练眼睛里的光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回来了两人出了医院外面又下着大雪,白皑皑的雪在地上铺了一层,寒风刺骨。林希把衣服紧的紧,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医院。怎么那么冷呢?林希恍惚觉得,他应该走了,跺了跺冰冷的脚,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示意蒋乐进去。“一起走吧,这大冬天的不好打车。”林希摇了摇头道:“我们不顺路,你走吧。”蒋乐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尴尬道:“可是我没钱啊,你给吗?”林希:“我给。”在司机第三次鸣笛的时候,一把将还想说什么的人推进车里。蒋乐趴在车窗上看着他招手,直到拐弯不见了,才将手放下来。医院的窗户上,一只手撩开厚重的窗帘,陆铭看着楼下的场景,抓着窗帘的手捏的死紧,心底是压抑不住的暴戾。四周白茫茫一片,萧瑟冷寂,他没有在打车,而是沉默的向前走,似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汇入茫茫人海。低着头走着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曾经上大学的地方,这里还是没有变,门口的老大爷认识他,让他进去了。林希来到第一次给他告白的地方,情人坡。他恍惚看见了,七年前还是朝气蓬勃的自己,捧着一捧向日葵,身后还有一车向日葵向那人告白,那人说我早喜欢你了,一直等你先告白呢。当初是你先说喜欢我的呀?为什么变了呢?林希坐在坡上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孤独寂寞。他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小时候的孩子,都觉得没有父母的人,是怪胎,像是有病毒一样不能一起玩儿。小时候也渴望过能和他们一起玩儿,从小学开始就会搞小团体,他还记得那天班上学习比较好的同学,突然找他,说能不能帮他一起去库房拿点东西,因为太想容入他们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