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迦被问得愣了下,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事,登时兴奋了下,忙说:“没有。”檀迦还没等多想,便听原恂率先道:“那聊聊。”檀迦眨眼,心想这还带商量战术的吗?他们以前也没讨论过,都是直接上。这个事不就是要这样才新鲜刺激吗,真聊出个一二三四五的前戏步骤来,那也没什么意思了。“这个有什么好聊的……”檀迦竟然害羞了……她脸颊微微泛红。原恂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越发觉得奇怪。檀迦的手不安分地一寸寸慢慢地在他腰上挪动着,原恂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过了会,他试探地问:“怀孕了?”原恂在跟檀迦就这件事达成共识前,一直有避孕的意识,上回怀孕虽说是个乌龙,但让他更加注意做措施。有几回檀迦仗着是安全期,不让他戴,说隔着套不舒服,想更直接的体验,还说她可以吃药,或者怀了就生下来。原恂知道她是上头了在作死,任由她连撒娇带胡闹,始终不依。最终是原恂更卖力,她叫着求饶,沾沾自喜地说男人果然需要刺激才能激发出胜负欲。想到这,原恂抱她的动作都轻了些。但看檀迦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又不像。“什么啊……”檀迦越发懵逼了。原恂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除了这个,原恂真猜不到是其他什么事了。檀迦低头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无语地嘟囔:“你觉得我肚子大了?我每天早晨都称体重,没胖啊。”“……”跨频聊天确实有点累,还是回家再说吧。回家的路上,檀迦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胖了。原恂的手机响,是杜渐打电话过来。檀迦看了眼,问他:“是贱猴儿,要接吗?”“一会吧。原恂琢磨着要跟檀迦开诚布公地聊一聊,知道杜渐不会有正事,便没着急接。檀迦哦了声,把手机调到静音给他放回去,没再管。原恂想了半天没找到切入点,还是决定卖惨:“改天跟我去看看我妈。”檀迦闻言,立即偏头看。檀迦几乎不过问原恂家里的事情,原恂也很少提。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阿姨。原恂说这话时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说明天中午一起出去吃个饭一样寻常。檀迦以己度人,生怕打扰到他,轻轻应了声好。过了会,原恂主动说起:“我妈是个文艺才女,身上书卷气很浓,你之前在家里看到的书画作品很多都是出自她。我姥姥姥爷家里是高知家庭,书香门第。别看我爸现在是上市公司老总,但认识我妈时只是个前途未知的创业者,所以我姥爷反对他们在一起。我舅舅说,我妈表面上乖,但骨子里不安分。所以没有人阻拦的了她的选择。就像她突然放弃电视台的工作要去演戏,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她是一个有野心,敢决定,也有实力的人。所以大家虽然不赞同她的选择,却也默默支持着她的选择。但谁知她一部戏还没拍完,便在剧组失足从高台上摔下,抢救无效,去世了。”檀迦听到这,抬手去摸原恂的胳膊,想要安慰他:“都过去了。”正好是红灯,原恂把车停下,腾出只手过来牵她,笑了笑,神情还算好:“已经过去挺久了,现在想起来,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所以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原恂看向她,继续说:“人世无常,我们不能掌控什么。但人的韧性是无穷的,我们能爆发无穷的潜力,可以抵抗一切困难。”檀迦赞同:“是的,我们不断地经历着亲人、朋友的离去,但也在迎接着新的亲人、朋友的到来。你还有爸爸有小恪,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也是你的家人。”原恂说。正说着,轿厢里又有手机铃声响起。这次是檀迦的,不过致电者依然是杜渐。“贱猴儿打我这里来了。”檀迦看了眼手机,说。原恂应了声,示意:“接吧,估计是有什么事。”檀迦点点头,接通。“周末有事吗?出来玩啊。”杜渐的声音永远朝气满满,连带着调动了轿厢里压抑的氛围,“我刚给阿恂打电话,他没接。你们在一起吗?你问问他要不要出来打球。”檀迦直接开的免提,原恂自然是听到了。杜渐有事没事就喜欢找朋友聚会,檀迦跟原恂周末正好没事,一商量把时间定在了周六下午。可能是这天聊的话题太沉重,檀迦对母亲去世的情绪感同身受,所以不论在私下里还是在人前都格外依赖原恂,粘着他,顺着他,想给他多一点安全感,缓解其余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