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朝很不绅士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打算跟她们多费口舌,直接绕过她的胳膊,错身走了。于花花瞪着眼睛,看了看走远的贺之朝,又看了看于芳芳,讪讪的说道:“哈哈,他,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呀?”回到房间,没时间整理,贺之朝把信封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往上勾了几分。父母安好无事,他就放心了。至于老爷子老太太两人在京市都有老爷子的学生照看着,也用不着他去瞎操心。贺之朝舒了口气,把信放在抽屉里锁好后,就拿起水杯戴上帽子上工去了。不出意外,宣传墙那边就只有一只懒洋洋趴在墙上的狸花猫。贺之朝跟猫对望了两眼后,认命的捞起袖子刷墙写字。“呀!”于老太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悄悄关上门。一转身就给吓了一大跳。只见于芳芳黑布隆冬的坐在堂屋的扶椅上,也不出声,白白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小嘴儿冷不丁的看到,吓得于老太背后一个灵激。她赶忙把门打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骂道:“哎哟哟~芳芳你个死丫头啊,把我差点儿吓背气了去!”于芳芳不吭声儿,目光在于老太手中的菜篮子上瞄了瞄。于老太老脸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把篮子往后面藏了藏,笑道:“呵呵,我刚准备去地里摘点儿菜,摘点儿菜哈,呵呵。”于芳芳翻了个白眼,轻轻的哼了声。于老太没看见,她不自然的把篮子放在桌子下面,又悄悄把里面带有饼干屑的空碗往里面踢了踢。然后才直起腰杆看向于芳芳,“哎哟,芳芳啊,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大白天的怎么还在屋里,咋个没去上工?”于芳芳往桌子底下望了眼,闻言后,瘪了下嘴巴,“不想去。”“咋了这是?”于老太不懂,怎么会就不想去了?前天不还一直嚷嚷着要去的吗?这多好的活儿啊!既不下地又不下田,多体面啊,还能拿八个公分呢!别人家小女娃抢破了头都不一定能上呢!不想去就是傻瓜蛋子!于老太觉着她这大孙女就是脑子有问题。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太阳。贺之朝把屋里有些潮湿的被子架在院子的竹竿上,又把搭在屋内的衣裳移到了院子里,“哎呀,终于晴了,这两天都快在屋里蹲发霉了。”陆军趿着鞋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看向正在晒书的某人道:“对了,我听说前几天你把人家于芳芳女同志给骂哭了?是不是真的啊?”在他看来,老贺这人一般都不会骂人的,最多就是不理会或是说教说教。这于芳芳到底是做了啥事儿啊?逼得老贺都骂人了!贺之朝挑眉,他骂人?“谁说的?”“哈哈,还真有这事儿!她到底做了啥?是不是对你,嘿嘿~”贺之朝白了他一眼,“我从来不骂人。”“那她怎么到处说你骂她了?”贺之朝把屋内接漏水的盆子拿出来倒掉后,淡淡道:“有一种人她们小心眼又自我还很脆弱,跟人正常说话时,一旦别人说了她不爱听的,就感觉是别人骂了她,这类人通常伴有臆想症。”陆军有些蒙圈,“意思是她有病胡说的?”不等贺之朝回答,他一拍大腿,“哎呀,我就知道。”说着他点头又激动的说着,“我就知道!”然后走进房间小声道:“那女人怪怪的,原来是有病啊!我就说每次碰到她,她都要狠狠的瞪我几眼再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没一次例外的。”有时候走老远了,都还要回头剐他一眼。他又没得罪她,老是被这样对待,他也奇怪得很。有病就说得通了。贺之朝:“”其实,他有没有想过以他的嘴,被这样对待,也不是很奇怪,这大概可能是被人家记仇了没跑了。几场大雨过后,太阳越发的毒辣起来。蝉“知拉拉”的叫着,宣传墙旁边的大槐树枝叶也有些焉嗒嗒的。空气中都是一股焦灼的味道。哪怕因为到了夏季,下午的上工时间被推迟到了三点,这天气依旧炎热得让人恨不得脱层皮才好受。贺之朝拿起杯子喝了口凉白开后,掏出帕子擦了擦下颚处的汗水。他不是爱流汗的体质,但也抵不住这高温的天气。于芳芳更是直接缩到了树荫下一步也不肯出来,一手拉着帽子,一手上还摘了片树叶扇着风。瞄到正在写写画画的贺之朝,她转了转眼珠,娇声喊道:“喂,你帮我的也写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