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耳廓,不由地垂下眸露出动人的羞涩。小睫毛颤了颤,又抬眸说:“后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谢谢你来找我,谢谢你的执着,不然,我会遗憾一辈子的!”想起曾经分手的那段日子,心酸上涌,收敛的泪花再次打转。黎原没忍住扁起嘴巴,猛地往人怀里扑:“呜呜,老公,我不要和你分开……”这还求婚呢。怎么就喊上老公了,还嘤嘤哭了。“不哭不哭,”盛檩立马拥着人柔声安抚,“乖啊,老公不会和你分开的,再也不会了……”一边安慰,他一边取出戒指抛掉盒子,捉住细白的手指,飞快地套上去。再把大的那枚递给小哭包,“乖,给老公戴上。”“哦。”黎原吸溜了下鼻子,这会儿倒是特别听话,没调皮。纵使老夫老夫了,仪式感要有。两人手指上套好一对戒指,融融目光自然而然地相接。蓦地,两人都没忍住“噗呲”笑出声。一会儿后。“怎么是婚戒?”黎原发现华点,突然问。“一步到位。”他面前的人痞痞地笑着,“反正戴上就不许摘下来,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结婚。”“啊?这么快?”“不快。”“哦,可是你的病还没有……”说到这里,黎原浑身一僵,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的人,“你的病……好了?”他眼睛微微地眯起来,渐渐透出犀利的冷光。“这个……”某人假模假样地摸摸脑袋,“咦?我们怎么会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慢慢想起来了……”演技好烂。黎原冷冷地挑着眉,一脸静静看你演的冷淡表情。没多久,盛檩的稀烂演技终于瓦解,脸上重新挂起痞里痞气又讨好的笑容,“老婆,我错了。脑震荡是真的,没骗你。”这么说其他都是骗人的。黎原捏紧拳头,忍不住狠狠踢了男人一脚,还不解气,顺手扯起枕头往男人身上一下下打去。“混蛋!臭流氓!还好意思笑!骗我很有意思是不是,打死你!让你再骗人……智障,呼……我要把人打成真的智障!别躲!你跑什么,打死你……”“老婆,我错了……逗你是有点意思,我,我再也不敢了……救命!”一时间,老男人被打得在整间病房乱窜,充满了欢乐的气息。-病房门外。强子敲了老半天门,不见回应,又听着里面奇怪的喊救命的声音,出于担心,只好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门打开,只见满屋鹅毛飞舞,嘴里嚷着救命的老板躺在地板上,正被夫人骑着腰狂揍,“啪”地一下,散了鹅毛的枕头又直直拍在老板的脸上。奇妙的是,那脸上全是笑。强子:……我好像不该进来?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显然是来不及了,地上两人已经发现他,纷纷扭脸。空气尴尬了两秒。黎原眨了眨眼,快速回神从男人爬起。闹归闹,老公在外的颜面还是要给的,虽然已经所剩无几。盛檩这边更是镇定,从容起身,轻轻拂去衣袖上沾的鹅毛,“什么事?”强子生怕自己打搅了老板的雅兴,先解释:“您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敲门没人应……”眼看老板即将不耐烦地皱眉,他立即打住,说正事。“沈昱来了,说要见您。”--------------------作者有话要说:宝们,想看什么番外,可以评论区说说,啾咪~结婚的第一天……谈话的地方定在病房外的一处开放式会客间。盛檩不想和沈昱再有瓜葛,但既然人都找上门来了,便看看他究竟打什么算盘。两人坐在沙发两侧,中间隔着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空无一物,连杯润嗓的茶水都没有。反正谈话不会太久。“你来有什么事?”盛檩没功夫含蓄迂回,直接冷声问。“我……”沈昱低着头欲言又止,一贯矜贵的面容上透出几分颓然。他紧了紧手又松开,沉默许久,才抬起头,嘴唇颤抖:“阿檩,我求你放过乐新,看着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情分上,求你高抬贵手。”盛檩冷下眸色:“沈昱,你恐怕搞错了,盛氏只是不再与乐新合作,并非针对乐新。”几名保镖立在不远处,盛檩说完话淡淡地扫了眼,随即瞥见个躲在墙壁拐角的半边裙摆。贼溜溜,鬼鬼祟祟的。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又听斜对面的沈昱说:“既不是针对乐新,那就是针对我。阿檩,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有意思,作恶的人倒先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