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止看着那女子走远的身影,总觉得哪儿不对,但到底是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倒是再无心看花,只随手摘了一朵野花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下花瓣,还没扯到第三片,苏止止浑身一震,那眼睛,那眼睛像周莹!苏止止撒腿就跑,跑出几步又停下,摸摸口袋没找到手机,想起自己放酒店房间里了,这会是没时间回去拿手机联系周游了,又迈腿朝那女子远去的方向追。只是这会儿哪还有那女子的影子,苏止止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也不知转了多久,猛地就看见了那条披巾。苏止止听见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那条披巾上写着;“上白哈巴的班车。”贾登峪是个中转站,在这有通往喀纳斯景区,禾木及白哈巴村的班车,而白哈巴村,被称为西北第一村,位于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交界处,柴哥他们一般来说都选择是去禾木村,村庄类似,自然不会再去白哈巴。苏止止略一犹豫,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跳上了前往白哈巴的班车。车上却没有周莹!车子没有满座,但人也不少,大多是背着行囊的旅人,还有的则是当地人,也许是村子里的人,应该是出来采买东西的,大包小包,都是生活所需物品。苏止止却没有看到周莹,年轻女子统共也就几个,都不是周莹!会不会是自己坐错车了?苏止止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柴哥他们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骂死她了吧?柴哥这边却没时间发现苏止止不见了?因这店老板手艺实在是好,柴哥他们又要了羊奶酒下肉,谁知那羊奶酒后劲那么大,酒足饭饱都有点飘飘然,别说苏止止,连俞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苏止止在班车上越发坐立难安,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这白哈巴村的影子还没见?她还想着到村子了再坐返程的车子回来!不想这班车却拐了个弯,在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怎么停了,不会是坏了吧?只见几个当地人拿起大包小包下了车,苏止止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坏了就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些人去哪?不等苏止止细想,她的头顶一暗,面前站了个人,“下车。”苏止止全身透凉,这是周莹的声音。确实是周莹,只除了那双眼睛是周莹,其它的……司机等得有点不耐烦,开口催促。那周莹也不再叫苏止止,还微微的对苏止止笑了笑,准确来说是扯了扯嘴角,自顾下车去了,苏止止哪还能犹豫,也追了下去。那周莹下车后就往里走,苏止止才注意到,班车停靠的地方是一条土路,土路通往的地方是一片树林。这儿的树林不像其它地方那么杂乱,杉树笔直,其叶如针。那周莹也不管苏止止叫她,径直走着,苏止止没法,冲上前去将她拦住。“周,周莹?”看着这张脸,苏止止真的没办法确定她就是周莹,但那双眼睛和声音确实又是周莹。那周莹冷笑一声,“怎么?觉得我不是周莹?”摸了摸那干煸的脸,继续道:“我确实不是周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找你哥哥,你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吗?”“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周莹握紧双拳,变得有点面目可憎,苏止止一时有点害怕,但还来不及后退,却被周莹一把抓住,“走,我给你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周莹手上的力道很大,苏止止根本没法挣扎就被她拖着往前走,脚下的泥土松软,不多时苏止止的脚上就全是泥土。也不知走了几百米,突然周莹停下了脚步,将苏止止往前一推,苏止止便顺势往前摔去。待苏止止好不容易爬起来才发现这儿竟然栓着一匹马儿,看周莹熟练的解下马绳,这匹马应该是周莹拴在这的。“你到底要干吗?”就在苏止止觉得周莹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周莹回头了,笑得有点轻蔑,“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父亲。”苏止止有点跟不上节奏,怎么突然提及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苏莆成在周莹失踪后变得愈加沉默寡言,也愈加的频繁外出,以往总是要带上苏止止的,但那之后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苏止止更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到苏莆成。三年前,苏莆成在一次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学校也不知道苏莆成去了哪里?至此苏止止才知道,苏莆成这几年的外出活动并不是去考察,更多时候是单独的外出!苏止止有点忘记是等了多久,警察那边才传来消息,说是在青海一带找到了疑似苏莆成的物品,是一个背包,背包里甚至还发现了苏莆成的遗书,大致意思是苏父得了绝症,不想拖累他人,让其自生自灭云云。而在那片区域不远处则是雪山湖泊,如果苏莆成在此选择自杀,那找寻到尸体简直难如登天了。